按老規矩來。
柴大愣子像是鬆了一口氣,口中默念口訣。
三顆功德顆粒漂浮而出。
張封依樣畫葫蘆。
六顆功德顆粒一起在漆黑的夜裏閃著微弱的白光。
低頭彎腰的柴大愣子和張封似有意無意的對視了兩眼。
第一眼,都從對方看出了倆字。
肉疼!
掙點功德不容易啊。
第二眼,又看出了倆字。
無奈。
……
青衣稚童一掃青袖,麵無表情。
六顆功德顆粒消失不見。
隨即兩人依次在那座冒著幽幽綠光和青煙的祭祀神壇前的點卯碑上按了手印。
一天的巡村算是真正的結束了。
山崖下的神跡和青衣童子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未來過一般。
“哼!”
張封和柴大愣子兩人這才直起腰,對哼一聲往各自的村子返回。
……
百家燈火點星光,淺月如鉤映門窗。
誰家犬吠嗚嗚叫,小雞驚醒唧唧跳。
披著滿身疲憊的張封終於返回了茅屋。
有些破損的桌子上有一碗粥,兩個包子。
張封心中微微一愣,旋即一股暖意湧入心頭。
粥已經涼了,但很暖胃。
他知道應該是隔壁柳姐柳傳鳳給的。
吃飽喝足,舒服了許多。
張封提溜著葫蘆瓢,準備去茅屋後麵衝洗一番。
剛走到後麵。
淅瀝瀝的水聲已經入耳。
張封似被吸引住,情不自禁的循聲而去。
茅屋後麵是小山壁,兩堵土厚牆與隔壁遠遠隔開,不過牆體年久失修,有些破爛不堪。
沒有遮擋,微弱燭光。
張封小心翼翼的踏著一塊不知道誰搬過來的大石頭,趁著空隙放眼望去。
嬌柔白皙彈如球,點點嫣紅惹閑愁;
婀娜似月彎如勾,人麵桃花相映紅。
張封蹭的一下,熱血自上而下奔湧而去。
罪過罪過。
張封差點腳一滑,趕緊扶住,弄出些聲響,趕忙停住。
隔壁似乎停頓了一下,嬌柔的嘀咕了一句。
偶爾夾雜著絲絲令人窒息的喘息。
張封不敢再看,輕手輕腳,依依不舍,磨磨唧唧的,一步三回頭的返回了屋內。
盤膝而坐,念了念幾句從亂七八糟某論壇得來的“靜心水清口訣”。
又查看了一下胸口內的功德顆粒餘額 這才心裏暗自發涼,平複了許多。
半個時辰後,隔壁後院沒有了響動,張封這才去痛痛快快舀了缸裏的水衝洗了一番。
躺在木板床上,張封漸漸睡去。
迷迷糊糊中,自己似乎做著春夢。
一個豐韻的女子渾身赤裸的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
一夜春風,十裏耕耘久難醒。
日上兩竿,張封是被哭鬧聲吵醒的。
出事了?
張封匆匆爬起來,披起短衣衫,蹬起短袴,踏起布鞋就往外走。
窮人的麻布衣卦,麻布大短袴比那些穿長袍的簡單了許多。
門外下方,古槐樹下。
密密麻麻圍著不少人,還夾雜著婦人小孩的哭泣聲。
“昨天下午去山裏說摟隻野兔,沒有想到人就沒了......唉。”
\"誰說不是呢,這上有老下有小的.....”
“山上毒蟲本來就多......\"
邊上的村民議論紛紛,都是覺得惋惜和同情。
婦人的哭聲更是大了些,惹人心酸。
“老村長來了。”
趙家村村長趙雷,約莫五十多歲的老頭,但依舊精神矍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