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那些珠子與昨天山神吸入煙火之氣煉製成的珠子一模一樣。
“這些珠子到底是什麼用處?看起來很是珍貴,還有這羅盤怎麼會自行煉製成珠?”
張封心思千轉百繞,隱隱約約似乎有些頭緒,卻差一步可以勘破。
這下張封睡不著了,爬起身,閉上眼,將自從來到此處的記憶開始梳理。
時間緩緩過去,天色由黑逐漸轉成灰蒙蒙的天,四周靜謐。
當大傻子的好處就是不用太擔心被什麼人打擾。
村民們雖然對大傻子不錯,但終究不會離的太近,一方麵是不能言語,不好溝通;一方麵是以免被人嘲笑跟傻子玩和沾染了傻氣。
這個時代亦或者將來,蓋不能免俗。
一縷白芒穿過厚實的雲層,翻過山脈照射著這片土地。
天亮了。
張封睜開雙眼,眼眸閃亮。
他悟到了。
五行曆劫,哈,五行曆劫,原來如此。
張封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出了眼淚。
五行曆劫,哪裏是什麼天意劫數,分明就是神職者的手段。
金戈劫,木壓劫,水淹劫,火燒劫,土埋劫。
是有人用的法術手段,借天意劫數來打壓而已。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天晚上牆壁上的金戈倆字就是有人用法術手段寫畫上去的。
他們需要有凡人在人間行動,所以才有了巡村人。
但不想凡人透露太多,便禁錮其魂;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又要讓被驅的人有所指望,所以畫了一個可入神籍的大餅。
又不能過於簡單,所以弄了一個五行曆劫的苦難台階。
無論張封大傻子,還是柴二愣子,每每賺得的功德顆粒最終都會被抽取大半。
歸根到底就是一個苦命的打工人!
“一劫一珠,一顆小火珠便可抵一劫,若沒有小火珠貢獻出金銀財寶,房屋美女,塑廟供奉,土地房契,皆可一物渡一劫……”張封為前麵身死道消的大傻子大感不值。
即使真知道了,窮苦人又哪裏有這些玩意兒?隻能苦做功德,以命相搏罷了。
張封木然無聲的看著這家徒四壁的破爛光景,許久沒有動彈。
……
日已上枝頭。
張封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他已經逐漸習慣這簡陋的生活,然後開始巡村路程。
古羅盤的秘密他還沒有參透,不過他知道這東西絕對是逆天之物,極有可能在山中祭拜時自行汲取的煙火之氣,自行煉製成珠。
這等東西要是被哪位仙家知曉,恐怕就是萬劫不複了。
所以張封沒有做出什麼異常舉動,依舊行使著巡村職責。
從村頭小路延伸直至村尾點卯。
自從出了妖邪事件,村民自是不知,隻是去深山獵物的少了,依舊還是耕耘種地,放牛魚獲。
張封已然修正了巡視路線,不往邊緣上行走,不知不覺又到了竹林坡處。
“昨日功德不少吧,嗬嗬。”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渾身束縛微微一鬆,張封恭敬的彎腰低頭。
“趙巡村見過老爺,托老爺教導,有些收獲……”張封知道瞞不住別人。
自己除了給胸口神珠修複了大半,還預留了三十多顆功德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