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內川流不息,張封稍作易容在街邊閑逛。
“你聽說了嗎?那個獨孤一腳再也沒有出現了,聽說被人給打死了。”
“胡說,他武功超群,誰能打死他,我聽說是跟一個女的退隱江湖了……”
“你們就瞎編吧,明明是有一個隱士高人出手,打敗了他,他就退出江湖了。”
路邊酒家不少人都在議論紛紛。
“人都走了,那擂台上還天天站著一個人,都十來天了。”
“估計腦子有點問題,一大男人身穿紅衣,丟人……”
“我可聽說那人是個劍癡,為了劍法走火入魔了都……”
張封心中一動,緩緩往擂台方向走去。
偌大的擂台依舊還在,隻求一敗的旗幟經過風吹日曬已然有些字跡不清了。
一襲紅衣盤膝而坐,一柄長劍連著刀鞘筆直的插在擂台上。
憑風吹,衣動心不動;
任地搖,人穩如泰山。
張封遠遠觀看著,便覺得此子與之前遇見的完全不一樣。
似乎體內蘊含著一股極強的力量,一經爆發可毀天滅地。
張封眼睛一亮,也許這個就是自己苦尋的人才!
周圍還是有不少人在一旁指指點點。
張封不敢過於驚擾他人,匆匆跑上擂台,輕聲道:想見獨孤求敗,跟我來。
說完,人緩緩走向城外。
紅衣青年紋絲不動,過了許久以後才緩緩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
坐著睡覺實在是有些不舒服,等晚些回客棧睡,明天繼續等。
張封很無語,他在城外足足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人跟來,再返回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天色已暗,張封不敢久留,隻得先返回值守閣才行 。
跟守衛大門的黃子和艾方隨便閑聊了幾句,好像沒有驚動主事大人,心中踏實不少。
也大概摸出了紅線:去凡間原則上沒有問題,但不能幹擾民間生活。
次日,張封早早便下了襄陽城。
果然瞧見那襲紅衣。
這次張封學聰明了,包裹上一個紙條 朝此人腦袋上砸去。
噗通!正中腦門。
張封掩目,不敢看,這真是絕世高手?
那人摸索著石頭,緩緩打開。
“欲見獨孤求敗,城外小樹林。”
一襲紅衣眼睛一亮,豁然起身。
飛身而起,腳踏房簷,朝城外掠去。
“好輕功!”
張封暗讚一聲,身形遁走。
城外小樹林,枯葉成堆,寒風凜冽。
一身布衣長袍的青年站立其中,似乎飄然有股仙氣。
一襲紅袍飄身而至,單手提劍,恍若無物。
“你來了?”
“我來了。”
“我是獨孤求敗,隻求一敗。”
“西門紅衣,是個劍癡。”
西門紅衣沒有拔劍。
風卷起枯葉,形成一道道劍芒,朝張封奔襲過去。
張封沒有動,那劍意還未及身,已然消散無形。
“你很強,值得我出劍。”
“你也不錯。隻可惜,我不想動手。”
西門紅衣紅袍被風吹起,長發也飄然激蕩。
“為什麼?”
西門紅衣的聲音難掩激蕩。
“因為它。”
一本薄薄的書冊,飄向了西門紅衣。
“辟邪劍譜!”
西門紅衣緩緩翻開一頁,又翻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