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止住了哭聲,我這才打開了門,卻依然看見杜宏遠的手在留著血。
“寧兒,我的寧兒,我是爸爸,是爸爸呀。”杜宏遠一身酒味的便朝著寧兒跟前湊,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加上有些猙獰的表情,讓剛剛止住哭聲的寧兒又立刻哭了起來。
“不許哭,你是我杜家的繼承人,不能哭,不能哭。”這句話杜宏遠說給寧兒,卻又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杜宏遠。
這麼長時間以來,杜宏遠在我麵前從來都是頤指氣使的樣子,今天這般頹廢的模樣跟他的身份完全不搭。
“杜宏遠,你嚇著寧兒了,如果你耍酒瘋,請你重新找個地方。”說完,我便將杜宏遠往門外推,可是他卻順勢倒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叮鈴鈴......”無巧不成書,就在這個時候,杜宏遠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我一手抱著被嚇到的寧兒,一邊從躺在地上的杜宏遠的口袋中掏出電話來,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時候能給杜宏遠打電話的隻有他的現女友付玲玲。
我正打算接起電話,卻聽見杜宏遠口詞不清的說著什麼:“夏淺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杜家對你不好嗎?你這個掃把星,我該拿你怎麼辦?你還我的母親,我的孩子。夏淺荷,給我道歉就那麼難嗎?”
我被杜宏遠的話定在了原地,手中杜宏遠的電話不停的震動著,付玲玲的名字在刺眼的白光下不停的閃爍跳動,就好像此時電話那頭焦躁的付玲玲一樣。
於是我也放下了電話,既然杜宏遠睡著了,那麼我也要讓你嚐一嚐擔驚受怕的滋味。
很快付玲玲的電話有打了進來,我拿起電話猶豫了片刻,接了起來。
“宏遠,你怎麼這麼就才接電話,我已經在家裏?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那頭傳來付玲玲嗲聲嗲氣的聲音。
“宏遠已經睡著了。”說話之前我做了幾個深呼吸,用盡量平和的語氣說道。
“夏淺荷你這個賤人,你把宏遠怎麼了?你快說你們在哪裏?不然我就報警......”我不等付玲玲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迅速的關掉了杜宏遠的手機,付玲玲我也要讓你嚐一嚐擔心的滋味,從現在開始我必須告訴你,我夏淺荷不是軟柿子,你付玲玲想捏扁就捏扁,想捏圓便捏圓。
掛上了電話,我便抱著寧兒回到了房間,至於杜宏遠為什麼會找到這裏來,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我此時完全無心去猜,就連今晚該如何處置杜宏遠,明天早上又該如何麵對他我都一片茫然。
剛剛回到房間,我便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淺荷,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呢?說好的帶寧兒回家來,我左等右等你們都不回來,剛剛我打宏遠的電話也打不通,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