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我腦震蕩的症狀基本痊愈,自那日之後在這棟院子裏也再沒有見到王醫生。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仿佛在這個籠子裏待的時間長了便習慣了這種類似於禁錮的生活。
杜宏遠一大早便出了門,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看著從杜宏遠書房隨意那來的一本《喃喃》,粗淺的看了幾頁,不過就是旅行遊記一類的書籍,實在沒有太多的興趣,讓我一個連自由都沒有的人,看這樣的書,馬嬸煮了咖啡,我沒有客氣,仿佛已經習慣了與她們這樣無聲無息的相處,也習慣了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小少爺,看看那邊是誰?”
“嗚嗚......丫丫......”
寧兒?我怎麼好像聽到寧兒的聲音了呢?
我放下書,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見,我以為是我太過思念產生的錯覺。
“哇哇......”
“尿了尿了......小淘氣尿了。”
沒錯,的確是寧兒的哭聲,我立刻站了起來,這一次我便看見灌木叢的另一邊,一位老婦人正抱著寧兒,往對麵的屋子裏跑去。
寧兒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沒有發現了。
我放下書,徑直朝著對麵走去,可是越走越迷糊,明明近在眼前的房子卻怎麼也過不去,突然之間我開始恨自己,之前那麼多的時間,為什麼不把這座大房子的各個角落都走一遍呢?
此時越是著急越沒有辦法走過去,我在這迷宮一樣的灌木叢來來回回走了半個多小時,而寧兒自從剛剛進屋便再也沒有出來。
我趕緊回到房間,電話響了起來,可馬嬸也不在,我猶豫了一會兒,便上前接起電話。
“喂,你好。”
“淺荷,我是沈之煉。”
“你?”
“你聽我說,你再忍幾天,我們安排妥當便救你和寧兒出來,杜宏遠已經瘋了,我們發現了他的心理醫生給他的診斷,這些以後再說,你自己小心一點。”
“喂,喂......”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正疑惑的時候,便聽見馬嬸的聲音。
“夏小姐,是誰的電話?”
“不知道,對方一直不說話,然後就掛斷了。”我完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就這樣本能的說了謊。
“嗯,夏小姐不是有是想要問我嗎?”馬嬸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什麼也沒有說,馬嬸為什麼知道我有事情問她?如果不是她提起,估計這會兒我已經忘記了那件事。
“哦,對,瞧我這記性,我剛剛在院子裏看見寧兒了?他就在對麵的房子裏,但是我要怎麼過去呢?”雖然我不知道能夠得到答案,但是我還是想說出來試一試,畢竟有一線希望能見到寧兒,我便不會放棄。
“那孩子是小少爺沒錯,但是少爺吩咐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過去,當然特別指出夏小姐你不能過去。”
“為什麼,我是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