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與現實的距離有時候就是一道拉簾子的聲音,“嘩啦啦”我從夢中醒了過來。
“太陽曬屁股了還不快起來?”母親的聲音鑽進了耳朵裏。
我拉開蒙住頭的被子,坐了起來,眼前是熟悉的百鳥朝鳳的床品,土黃色電腦印花遮光窗簾,牆上掛著幾幅廉價的不知所謂的裝飾畫。
“媽?你怎麼在這裏?”我揉著眼睛,確定這並不是做夢,然後問道。
“我一直在這裏,是你跟寧兒出去玩了一大圈,今天淩晨被人送了回來。”
啊?但是我對此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看著母親,她自然不會跟我說謊。
“寧兒呢?”我向四周看了看問道。
“正在客廳的兒童圍欄裏玩兒呢!”
我來到客廳,看見寧兒正一個人玩得開心,我忽然想起沈之煉昨天晚上說的話,我趕緊打開電視,裏麵正在直播,杜宏遠被記者圍住,追問身體狀況,以及在他管理之下的杜氏集團虧損的問題。
杜宏遠帶著墨鏡由集團的保安護送著離開。
“杜總請問你現在是準備去哪裏?”
“據可靠資料顯示,您之前夥同剛剛被國際刑警抓捕的原軍工集團副主席楚天闊......”記者的問題還沒有問完,便被杜宏遠搶走了話筒。
“我要告你誹謗。”
“杜總,如果剛剛的情況屬實,您是不是也是楚天闊的同夥呢?”記者的話音剛落,便聽見了警報聲。
很快特警便下來包圍了整個杜氏集團,記者很快被驅散,杜宏遠也被帶走了。
我捂著嘴不敢相信,但是電視右上角的直播二字告訴我,這是毋庸置疑的,看來針對杜宏遠的這張網並不是最近才鋪展的,否則以杜氏集團的實力又怎會如此輕易便被人擺布了。
“淺荷,你在幹嘛呢?夏淺荷。”耳朵突然一陣劇痛,回過神來母親正揪著我的耳朵大聲喊道。
“媽,你幹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幹什麼才對,我上個廁所,寧兒哭了好久,電話也不停的響,我還以為你出去了,結果你站在客廳難道你沒聽見嗎?”這是我將目光從電視上回過神來,寧兒的哭聲,聒噪的電話鈴聲都傳入了耳朵。
我趕緊跑過去接起電話,母親抱起寧兒安慰道。
“喂,我一邊注視著電視畫麵,一邊接起電話。
“淺荷,你看新聞了嗎?現在你們安全了。”
“正在看,杜宏遠會怎麼樣?”
“你還是關心他?”
“......”
“放心吧,他又精神病史,不會以刑事罪判處,隻是杜氏集團總裁這個職位也沒有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之煉,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們做的,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淺荷,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知道,我從來要的都不是你的感謝,今天先這樣吧,我還有很多事情,過幾天會去找你,到時候給我做好吃的。”
“沒問題,隨時歡迎。”
說完沈之煉沒有道別便掛掉了電話。
“誰來的電話?”母親抱著寧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