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杜宏遠拉著我便朝裏麵走,但是我總感覺不太對,我掙脫開他的手,站在房子前看著他。
“這房子不是被燒了嗎?我們不是離婚了嗎?這是寧兒嗎?”
“你說呢?”杜宏遠站在台階上看著我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搖著頭轉身便跑。
可是沒跑幾步便看見同樣的房子,杜宏遠依舊站在台階上,旁邊是玩耍的孩子,我不斷向後退去,直到再也看不見那棟房子,我這才轉身,可是一轉身,便是同樣的場景。
“夏淺荷,你逃不掉的,這輩子下輩子你生是我杜宏遠的人,死是我杜宏遠的魂。”杜宏遠的聲音在整個空間不斷的回響。
“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瘋狂的朝前跑,捂著耳朵,閉上眼睛,不聽不看,隻管奮力的逃離杜宏遠、
“淺荷,淺荷,你能見我說話嗎?醒醒呀夏淺荷,快醒過來!”我突然停了下來,麵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但是那聲音卻近在咫尺,聽得真切,我奮力的睜開眼睛,沈之煉的臉就在眼前。
“醫生,快叫醫生過來,醒了,醒了。”沈之煉竟然哭了,為什麼哭了?醫生?我怎麼了?我朝四周看了看,床頭的各種儀器,還有隔離服,我忽然想起原來杜宏遠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很快醫生護士來了一堆人,圍在我的床旁,各種儀器,檢查,抽血,甚至許多知名的專家也趕了過來。
“沈主席放心,夏小姐醒過來就沒事了,隻是記憶可能會有一點影響,沒關係的,躺了這麼長時間,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的康複訓練,放心吧。”
“寧兒呢?”醫生們離開之後,我拉著沈之煉的手臂問道。
“放心吧,寧兒好的很,現在都會走了,也會叫爸爸媽媽了,天天跟在媽屁股後麵,奶奶,姥姥。”
“會走了?我睡了多久了?”
“很久了,快一年了,國內外的專家都認定你不會醒過來了,但是我一直沒放棄,我總覺得你就要醒了,你一定會醒過來的,你一定是迷失在夢裏了對不對?”
“我想坐起來一點點。”我看著分外激動的沈之煉,臉上的神色淡淡的,整個心都滿滿當當的,此生何求?足矣。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沈之煉將床搖了一點起來,看著我神色不太自然,便握著我的手,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很好,就是太好了,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動了動僵硬的嘴角。
“那就好,剛剛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晚一點我讓寧兒過來,你肯定現在最想見的人便是寧兒吧?”
我搖搖頭,伸出手想要握住沈之煉的手,他端著水杯朝我走了過來,將一隻手交給我。
“我們的婚禮沒有完成,但是生活還要繼續,我想出去走走,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我看著沈之煉的臉上有驚喜慢慢綻放開來。
“不帶上寧兒嗎?”
“不帶。”
“可是我現在離不開那個小家夥,他也離不開我。”
我翻著白眼看著沈之煉,什麼時候變成了孩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