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雨說的漫不經心,狗剩在地上滾來滾去。
【啊啊啊!宿主,你太過分了!】
【嗚嗚嗚嗚嗚,我真是個命苦的係統嗚……嗚嗚……】
小麥酒就很嗆,流到喉喉處火辣辣的,不少麥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包廂裏彌漫了酒香,他不太明顯的喉結滾動著,很快白嫩的臉上就浮現出了紅暈。
下一秒嘴中的酒瓶就被人奪走,夏聽雨看著手裏還剩2\/3的酒聲音淡淡的,順手給他遞了張紙巾。
「別喝了。」
金耽捂嘴咳了幾下,用紙巾擦不擦嘴,他的腦袋開始暈沉沉的,一種羞恥感不上心頭。
他才喝了不到半瓶就不行了,而且那瓶酒還是度數最低的還不到10度。
即便燈光不明亮,但靠得近些還是能發現金耽肉眼可見迅速漲紅的臉,夏聽雨不太理解的問了問狗剩:「他怎麼臉更紅了。」
作為擁有上帝視角的係統,狗剩對此當然一清二楚,但它並不準備說實話。
【熱的!】
顯然夏聽雨並不相信這副說辭,被宿主白了一眼的係統又說。
【他酒精過敏。】
夏聽雨輕微皺眉,伸手就要扯狗剩的耳朵,狗剩耳朵被揪的嗷嗷直叫。
【宿主,快鬆手耳朵要掉啦。】
她手上的勁更重了,狗剩感覺自己的要被扯掉了。
「還不說實話嘛。」
【他……他他就是酒量不行,自卑了!】
夏聽雨這才鬆手,剛還站著的金耽此時已倒在了沙發上。
【宿主,他好像喝暈了。】
酒量真差。
還得找個人扶他回去。
夏聽雨又回到包廂的時候,國王遊戲早結束了,包廂裏的人都畫著不同的詭異妝,穿著都換了,她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但狗剩說就是這。
「沈郉,麻煩你出來一下。」
挨個挨個的找,肯定不現實,況且都大家都化妝了,她也不一定能認出哪個是沈郉。
「哎,你找沈郉啊,他好像在那邊。」
說話的是在她附近一個女孩,她的臉上打著白色蝴蝶結,從額頭到鎖骨處,真實的感覺,好像真的在臉上打孔係結似的,白色的吊帶蕾絲裙和薄紗手套。
夏聽雨點頭道謝,按照剛才女孩指的方向,穿梭在人群中,一張張破碎搞怪的臉讓她更加好奇沈郉的模樣了。
「沈郉,我們能不能合張影?」
「不用了,謝謝!」
方靜怡畫的是小惡魔的,古靈精怪的,別有一番風味,孟長街都是她的囊中物,憑什麼他沈郉看都不看他一眼。
而後她就看見夏聽雨徑直走了過來,很親昵的對著沈郉說了什麼,男生似乎很不高興的抿了下唇。
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沈郉和夏聽雨出去了,沈郉還去沙發上把書包給領走,顯然要離開的樣子。
看著這一切,可真叫人心寒。
她回頭看了一眼,孟長街在看的她,方靜怡朝自己的獵物走了過去。
還是有人欣賞她的。
夏聽雨怎麼也沒想到,沈郉萬聖節妝容比起其他人清淡,不是很浮誇,就是臉上畫了幾道傷痕。
但很符合她的審美,清單的破碎感讓人想入非非,關鍵是他一身挺拔的西裝,就像豪門貴公子一朝破產淪為階下囚。
她對沈郉的厭惡因此減了不少。
「你要去卸妝?」
見沈郉沒去隔壁包廂,而是徑直去了衛生間,夏聽雨跟在後麵,她打心裏不希望他卸妝。
「換衣服。」
沈郉停下了腳步,走廊的燈光明晃晃,讓夏聽雨看的有些出神,眼前的人很高,五官精致的不像話,臉上的妝不免的惹人憐愛,讓人心生摧毀欲。
「包廂裏有休息室。」
【哎喲,宿主喜歡就上啊!】
狗剩很明顯的能感受到夏聽雨對沈郉的感情變化。
「閉嘴!」
當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微微酒味撲麵而來,沈郉不太滿的皺了皺眉,睨了眼夏聽雨,沒頭沒尾的問她。
「你喜歡喝酒?」
?
夏聽雨想了一下才回答他這個犀利的問題:「不喜歡。」
沈郉沒再說話!
金耽倚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抱著沈郉的胳膊不鬆手,夏聽雨從車窗外探頭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
沈郉的臉很臭!
「你們路上小心點,師傅麻煩你慢點開。」
出租車司機別提多高興了,這一單客人付了三倍的價錢,他肯定當祖宗一樣供著:「曉得,肯定把這倆小夥子安全送到目的地。」
「我開車穩穩的,小姑娘你不上來嗎?」
「不了,叔!」
車內沈郉看著手裏的香水出神,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