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凱聞言也笑了,他對這個專業還挺好奇,問。
“你們學食品的天天上課幹嘛,做吃的?”
“做夢呢。”方小野看了他一眼:“高數、線代、概率論、CAD……什麼都得學。你說的做吃的是實驗課,也就是大三才開始上,大一大二都是專業課,枯燥得沒邊兒了。”
聶凱點點頭:“理解一下,外行。”
方小野笑起來:“行吧,外行,你還有什麼疑惑嗎?”
“有。”聶凱問:“你們實驗課上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嗎?”
方小野說:“對,能吃。而且它本來該是什麼味道,在實驗室做出來也是什麼味道。”
聶凱笑著說:“那感覺上還是不太一樣的。”
車停在農大側門,外麵的雨還是很大,前車窗雨刷擺動不停。聶凱把雨傘遞過去,方小野接了,把車門推到一半,又關上,扭過頭看他。
“我平時沒事能去你店裏待著嗎?”
聶凱看著他:“你不上課?”
方小野立刻說:“我沒課的時候去啊,而且大三課也不多。”
聶凱扒拉一下他腦袋:“那就來唄,誰還能攔著你了?”
方小野彎了彎眼睛,這才下了車。
雨來得急去得快,周一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光頭的紋身貼掉了,他總算能放心大膽的呼嚕腦袋。南方的六月已經逼近三十度,悶熱,在室外隨便動兩下都能出一身的汗。先前光頭後腦勺的紋身貼沒洗,他擦汗都要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個區域,深怕蹭花了。
今天就上午有課,解放了後腦勺的光頭約方小野去遊泳,他給拒了。同樣受到邀請的孫連任和景萬分不解,問他下午要幹嘛。
任和景:“不會又是你爸喊你回家吧?”
“他還沒那麼有病。”方小野笑著說:“大四今天上實驗,他們釀的酒應該可以開了,我去蹭個課。”
孫連納悶道:“這有什麼好蹭的,我們明天不也上實驗嗎?”
方小野點頭:“誒,對。就是突然這麼熱愛學習了。”
幾人表情頓時發生了變化,都用一種“有病的是你吧”的眼神看著他。
光頭一揮手:“別理他,不知道抽什麼風呢,我們趕緊走。”
一幫人拋下方小野去快樂遊泳了,方小野孤獨地去了大四上課的實驗室。
帶他蹭課的學長叫齊祁,光頭也認識,是上一屆學生會主席。性格好,和老師同學都混得熟,他提前和老師打過招呼,不然方小野一個大三的來蹭實驗課鐵定會被趕出去。
不過說是蹭課,其實就是旁觀,坐在邊上兒看他們幹活,全程隻參與了一下品酒和把酒分裝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