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凱看了他半晌,冷嗤一聲,掐著他後頸把他按進了門。
“他不真的是為了那一晚來找我的。”聶凱對方小野說:“他在為自己的性向找一個合理的借口,我就是。”
家庭環境讓林水生認為自己絕對不能喜歡男人,天性卻難以壓抑,聶凱恰好給他提供了釋放的理由——他是被迫的。
方小野能夠理解,問:“後來呢?”
聶凱雙腿交疊,冷靜地說:“我給了他想要的,還超出了更多,他沒有受虐傾向,幾次想要跑,我沒放。”
其實聶凱本身也沒這種癖好,隻是為了讓林水生別再來找他所以下了狠手,跟第一次隻是為了拍個照幹的事不同。
但連他都沒意料到,雖然過程中很痛苦,結束後林水生看他的眼神中帶上了畏懼,也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他,林水生本身卻在消化和逐漸接受這種方式,並試探性地觸碰到了那個小圈子。
“他部門來了個替換卓瑪的實習生,是圈裏人。”
聶凱:“林水生沒來找我這期間就是和他在一塊兒。不過重蹈覆轍,他和對方在公司裏做一些事的時候正好被人撞到。”
方小野睫毛一顫,聽他繼續說。
“當時林水生被綁著,他說自己是被強迫的,因為前麵有卓瑪的事,別人半信半疑。那個實習生把事情認了,主動辭了職,但他自己也覺得待不下去,打算換家公司,又開始給我打電話,意思是讓我負責。”
聶凱本來不打算理會,隻是考慮到方小野,同意了見麵。
他和林水生的第三次接觸就發生在方小野來別墅時候,林水生身上的乳釘不是聶凱打的,是那個實習生,上麵還有他的名字。
方小野想起那天對方略帶扭曲的神情和歇斯底裏的話語,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一種沉鈍的惋惜與悲憾。
先前他對聶凱說無法與林水生共情,除了“喜歡”讓他無條件傾向對方之外,很重要的是聶凱拋出來的簡短事實讓他無法代入。此刻事情的全貌展現的麵前,林水生這個人身上的矛盾點赤裸裸攤開。
他每一步的選擇不說正確,變得讓人能夠理解。
聶凱成為了暴力撬開他外殼的杠桿,他有了可以責怪的人、轉移自身責任的地方。過去長期的自我抑製使他在有了宣泄的出口後觸底反彈,讓他能“報復性”地放開尺度,接受一些沒有這種癖好的人接受不了的事。再加上,聶凱是真正意義上為他打開那扇門的人,他會不自覺依附,並以此為參照。
聶凱為了讓他退縮下的狠手,反倒讓他在更強烈的感官刺激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