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的風波被很快平息,一行人也很快繼續踏上了前往北涼的路程。
在這個所有人都在忙碌的商隊中,有三個閑人顯得格格不入,便是敬滄,徐忘憂和陸青檀三人。
現在陸青檀沒了武功,也沒了對商隊的威脅,陸英便不對他監管,讓他在商隊中隨意走動,於是,在陸英處理商隊交接等一係列瑣事這段時間,陸青檀便常常死皮賴臉的跑到敬滄那裏廝混,一來二去,便和敬滄,徐忘憂都熟悉了。
“今日休息一晚,明日晌午前便可越過邊境,到達北涼,二位有什麼想法呢?”陸青檀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見他這副樣子,徐忘憂這兩天也是習慣了,開口答到:“我得帶著鏢局的兄弟們回白樓城,據說老鏢頭的女兒一直被囚禁在鏢局,總得確認一下,要是真的,總要救出來。”
點了點頭,陸青檀又看向敬滄,敬滄開口道:“我繼續向西遊曆。”
聽了這話,陸青檀來了興趣:“西去?我也想去!”敬滄隻是搪塞兩句便不再理會,不管陸青檀如何央求。
討了個沒趣,陸青檀也不惱,轉頭打聽起了徐忘憂口中那個老鏢頭女兒的事跡。
“我也隻是這兩日聽鏢局的兄弟們說,當初老鏢頭的女兒委身事賊,忍辱負重,在宋遠誌突破之時欲將之格殺,卻最終被反製,不知所蹤。”徐忘憂把他所知道簡單概括一下。
聽了這些,陸青檀分外感慨:“雖然徐兄弟說的簡單,但其中必定是險象環生,當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敬滄也分外感慨,似是想到了什麼,在袖袋中摸索一番,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徐忘憂:“這是我師弟閑暇時製作的續命丹,隻要不傷及心脈,皆可暫時吊住性命最少半日。若那女子當真活著,情況自不必多說,權當敬意。”
陸青檀也不甘落後:“我這就讓我姐姐手書一封,她之後的療養費用我陸家包了!”
接過瓷瓶,徐忘憂鄭重的收好,又看了看拍胸脯保證的陸青檀,嗤笑一聲:“你還能有這麼大的麵子啊?”
鬧了個大紅臉,陸青檀含含糊糊:“好歹我也是陸家的少爺,再說,那個,還是我姐啊!”
察覺到兩人揶揄的目光,陸青檀也沒法待下去了,轉頭罵罵咧咧的走了:“娘的!罵人不揭短不知道麼!”
看到逐漸走遠的陸青檀,兩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次日上午,再有五裏便是邊界,商隊也和鏢局隊伍逐漸分開成了兩個隊伍,徐忘憂和副總鏢頭便來向陸英辭行。
“眼看便到邊界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告辭離去了!”副總鏢頭開口道。陸英也沒有挽留,前方不遠處,北涼接應的鏢隊也給她傳了消息。
“好,一路上多謝眾位兄弟了!”陸英客氣的拱手。副鏢頭趕忙擺手:“不敢不敢,倒是給您添麻煩了,若非道長和忘憂老弟,可能商隊就要毀在宋遠誌之手了,是我們要給您賠不是了!”
沒有拒絕副鏢頭的道歉,陸英繼續道:“之前出鏢的費用已經付給宋遠誌一部分了,想來現在你們已經拿到了,剩下的這便結清了。”說著便遞過來一把銀票。
接過銀票,副總鏢頭也不避諱,立刻點了起來。很快,點清了數目,副總鏢頭抽出其中三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回去:“數目沒錯,可出了這麼多變故,是我們鏢局的問題,這三百兩退給您,您別覺得少,剩下的我們也拿不了多少,主要是撫恤。”
待陸英接過銀票後,副總鏢頭帶著徐忘憂轉身便離開。看著兩人的背影,陸英有些佩服了,這個世道,這般守規矩的人終究是少了!
鏢隊離開,往白樓城回去。徐忘憂坐在馬背上,問旁邊的副總鏢頭:“老大,您為什麼退給陸小姐三百兩啊?”
副總鏢頭隻是道:“規矩!”徐忘憂更費解了:“啥規矩?”副總鏢頭很耐心:“押鏢路上,因為鏢局的問題出現的意外,鏢局需要承擔部分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