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先別喝了,等吃點菜在喝吧。”
“恩。你聽聽就算了,千萬別跟任何人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和你說這些,但感覺和你說話很輕鬆。”
田詩晨文文弱弱的輕笑,甜美的樣子跟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沒什麼分別。此刻的她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白天在公司的冷漠,也沒有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親和。
此刻的她,也許才是最真實的!
秦壽咧嘴笑了。“我也是,現在和你說話很輕鬆。其實之前,我都很緊張呢。”
“嗬嗬嗬,你緊張什麼?我又不吃你。”黑眼珠轉了轉,迷離的盯著秦壽,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端倪。
女人是老虎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長得這麼漂亮,真被你吃了開心還來不及呢。但想歸想,話卻不能這麼說。“就是怕你吃我。”
“你這麼帥,我才舍不得吃。”酒後吐真言,田詩晨才意識到這話怎麼都感覺實在太過曖昧。原本就緋紅的臉頰已經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酒精作祟,但田詩晨羞赧低頭,又故意瞧瞧右邊。
秦壽心裏很舒服,就是不知怎麼接下文。氣氛有些微妙,好在服務員大媽開始陸續上菜,田詩晨拿起羊肉串就往嘴裏送,秦壽美滋滋的回思剛剛那一幕,喜滋滋喝酒。
“你怎麼老是喝酒,不吃東西呀。”嘴裏嚼著東西,一盤羊肉串被田詩晨消滅大半,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含糊不清,挺可愛的。“來,我在敬你一杯。”
剛剛喝了一杯,又來。反正秦壽無所謂,就怕田詩晨這酒量……
她恍惚上了癮,完了一杯又倒上,還要在來。秦壽忙不迭推口。“田總,你先吃點東西……”
還沒說完,田詩晨雙肘撐著桌麵,不知是酒熏的醉態還是不樂意。“別田總田總的,這裏不是公司,如果你願意,就當我做朋友。”
朋友?女朋友?秦壽腦袋突然翁的一聲,看來自己也喝醉了,想法忒的恬不知恥。
“我沒記錯,你應該二十五了吧。”
“嗯。”這都知道?秦壽心裏一震。
“我二十八,比你大三歲。”田詩晨醉意更濃,恐怕有了六七分,話越來越多,但漸漸開始含糊,不僅如此,情緒高漲不少。連女性最重示的秘密都說了出來。或者,她是真心把秦壽當作朋友看待吧。“你不介意,私底下叫我晨姐,或者直接叫詩晨都可以。”
給個台階,秦壽自然要攀上。“如果叫姐,詩晨姐更好聽。要不然,直接叫詩晨,又好聽又親切。”
人的一生,總是有無數驚喜。這一刻,關係突飛猛進。也許是上天可憐秦壽這個老處男,坐在他麵前的,是星輝集團的總經理田詩晨。那位高貴冷豔,傲然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山美人,能有幸和她成為朋友。
酒精快速迷惑了田詩晨,欣喜給秦壽夾了一碗菜,舉杯淺笑。“秦壽,你是我回渝都交的第一個朋友。為了我們的友誼,幹杯,直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感謝老天恩賜的際遇,感謝酒精麻痹了心目中的女神讓她交杯換盞,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讓她今夜不設防。
田詩晨醉了,醉酒的她完全展露成熟女人的知性美。照夏溜的話,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
可醉酒的田詩晨對剛剛才成為朋友的秦壽吐露心扉,知道了她的過去,秦壽為剛剛升起的那絲齷齪而慚愧,鄙視。
動情迷朦的眼神,讓秦壽知道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田詩晨七歲時,懷胎九月的母親因為醉酒的卡車司機,一失兩命。從此,隻有孤單的她和父親相依。
八歲那年,她父親由於工作繁忙的原因,把田詩晨送到美國念書。這些年,田詩晨也很爭氣,幾乎把所有時間花在學習上,心思都放在家族企業。
田詩晨其實不喜歡這種生活,她更喜歡閑雲野鶴的優閑,可身為家裏的獨身女,她的責任就是接手父親的事業。不是去做真正想做的事,所以才令她感到疲倦。
“你是非常能幹的富二代。”秦壽由衷羨慕敬佩,從田詩晨身上,他看到了責任兩個字。不像其它富二代那般敗家,一心為家裏著想。
“嗬嗬。”田詩晨已經滿臉通紅,醉眼朦朧,身體歪歪斜斜沒了穩力。“其實我不喜歡這個詞,富二代有什麼好,交不到真心的朋友。”
“我不就是?”身體朝田詩晨前傾,兩人都撐在桌子上,隔得很近。
“跟你說了這麼多,我早就把你當知心朋友了。”田詩晨晃晃悠悠拿起啤酒瓶在秦壽眼前晃動。“渝都啤酒,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