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秦壽到不覺得,至從在賢能惠德的蘭蘭表妹光輝照耀下,秦壽似乎有些洗心革麵。第一次覺得陳渝霞生為一個女人,忒不愛幹淨了點。
但現在哪有心思去指指點點,刨開床上的幾條絲襪內衣,小心翼翼把陳渝霞放下。
她睡得很沉,和剛剛酒瘋狀態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秦壽靜靜凝望,陳渝霞堅強的外表下,到底有顆怎樣的心?
今晚,她為何獨自一人喝這麼多酒?秦壽百思不得其解,但今夜被陳渝霞的歌聲,搞得心煩意亂。
如果陳渝霞真如夏溜所說喜歡秦壽,那她為何一直以來又拒絕。如果真有隱情,又是什麼重大的事情把他們分隔兩岸?
秦壽側身坐在床邊,靜靜凝視著。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追了她多少年了?又等了她多少年?結果難道還不明白嗎?夏溜雖然生在花叢中,這次,他肯定看走了眼。
突然想通,秦壽頓感豁然開朗。他暗暗發誓:以後和陳渝霞隻是朋友,知已,絕對不會在去期望渴望,和她是沒有結果的。
想想現在,也二十六的人了,是該正經交往可以傾注一生的伴侶。聖人說得好,何必為了一顆樹放棄一片森林呢。人豁達一些,看開一些,能做主的生命不過短短幾十年,樂趣多了去。同樣,女人也多的是。
酒真是個好東西,秦壽喝了個高,想通了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想通的事情。
所以,幫知已遮蓋好毛毯。該回家陪小姑奶奶了,蘭蘭那丫頭不是發短信說等他來著嗎。
蘭蘭什麼都好,溫柔,善良,前不久還發現了她的賢惠,但就是很倔。她認定的事情,七七哈爾濱,八匹馬兒跑,拾在拉不到。
現在應該也零晨一點多了,真怕那傻丫頭還等在家裏沒睡覺。秦壽很似自責,身為哥哥,反倒讓妹妹來照顧擔憂,的確挺失敗的。
不確定蘭蘭是否睡了,開門聲已經很輕很輕,剛剛推開三十度,腳還沒踏進屋裏,蘭蘭那歡欣溫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哥,你終於回來啦。”
門被蘭蘭一把推開,看見秦壽醉醺醺的樣子,原本喜笑顏開的俏皮立即變成輕微的責備。“你喝酒了?喝了很多嗎?”
“不多,不多。”身為哥哥,秦壽最喜歡擺出威嚴。正要從蘭蘭表妹旁邊穿過,胃喉不適時宜的蠕動,飽嗝正巧噴在蘭蘭臉上。
“嗯……好臭。”蘭蘭惡心厭煩捂住小鼻子,急切退開幾步。當認為被汙染的空氣波及不到她時,下意識用小手扇了扇了。
一般打酒後飽嗝,本人無法嗅覺是香是臭。可酒場浪子秦壽哥,什麼風風雨雨沒見過,隻看見蘭蘭那惡心得快要吐的表情就知道這個飽嗝的威力有多麼無窮。
愛麵子的秦壽,最受不得別人對他有看法,更別說在漂亮得跟天仙似的表妹跟前。若無奇事在手掌上哈了兩口大氣,就要伸到蘭蘭的瓊鼻,正兒八經的模樣。“你在聞聞,哪裏臭了。”
秦壽前進,蘭蘭後退。秦壽在前進,蘭蘭直接跑開。
“哥真討厭。”
樂嗬嗬站在原地,秦壽望著隔了兩米遠的蘭蘭。“我哪裏討厭了?叫你聞你又不聞,不臭呀,你肯定出現了幻覺。”
蘭蘭氣呼呼指著秦壽,小管家婆的模樣,又是斥責又是關懷。“哼,還說沒喝酒,看你都醉成什麼樣兒了,瘋瘋癲巔的。”
很瘋嗎?秦壽抓了抓頭,順便撓癢癢。
正兒八經的無辜看著蘭蘭。“蘭蘭,我隻是喝了一點點。”
再次捂住小鼻子,蘭蘭表妹悶哼悶氣。“還一點點,隔這麼遠都能聞到酒氣。”說歸說,蘭蘭善良的一麵還是暴露,讓秦壽心裏暖暖的。“哥,以後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蘭蘭真的很溫柔,一言一行,都能讓人感染到一股柔——母性美。
也許是酒精作祟,比起單純的蘭蘭,秦壽的心思要複雜得多。
這麼好的妹妹,真想永遠陪在身邊,更想一輩子保護她,一輩子照顧她,不讓她被社會的渾濁汙染,不讓她受到哪怕一點傷害。
如果沒記錯,蘭蘭的肌膚是雪白的,細膩得光潔嫩滑。
蘭蘭這麼天真,這麼可愛,隻要一想到經後哪個王八蛋欺負蘭蘭,欺騙蘭蘭,秦壽心裏就很不是個滋味兒。
越想越舍不得,可惜。秦壽冒了一句讓蘭蘭疑惑,他自己都非常驚愕的一句話。當說出來以後,才知道有多尷尬。前後簡直搭不了邊兒。
“我的好妹妹,以後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