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如是問道:“可是,她叫你老公。”
一向火辣直爽的陳渝霞,不僅保持著沉默,甚至在蘭蘭問了這句之後,她剛剛快要爆發的怒氣奇跡般的消散於無形,就像即將噴薄的火山內部熔岩,被隻無形的大手掏空,隻剩下一具壯觀的軀殼。
“小太妹而已,就這脾氣,不懂事。”如實回答,秦壽問心無愧。對於剛剛結識的安心亞,秦壽能做的,該做的,已經仁至義盡。
但蘭蘭依然不放心。“哥哥,你也說她是小太妹,以後離她遠點,最好不要聯係。”
聽聞,秦壽心中有了計較,還不抓住機會。
“還用說你,明明知道不好的人,不好的事,去結交了,反而染得一身灰。”秦壽扯了扯嗓子,嚴正以辭。
“蘭蘭,你也是,有些人該遠離的遠離,最好不要接觸,免得真吃虧在後悔就來不及了。你是女孩子,不像我們男的,隻要不吸毒,在大的虧也不叫虧。你們一吃虧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蘭蘭,我跟你說,分寸這個東西,有時候自己是不能把握的,真正有分寸的人,就應該知道明明不可違,就頭都不回,路都直接斷掉,不去理睬,才是真有分寸……”
滔滔不絕的教育,說得蘭蘭頭昏腦脹。這個年齡的女孩兒,有自己的思維,而且叛逆心,極重。秦壽說得興起,自認為有效果,蘭蘭卻直接打斷他的長篇概論。
“唉呀哥,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一旁的陳渝霞聽得忘呼所以。“你們在說什麼?秦壽,你說什麼有分寸沒分寸的,叫蘭蘭遠離什麼人?”
“沒什麼,嗬嗬,隻是蘭蘭小,講些道理。”家醜不可外揚,雖然不是家醜,但關係到名譽問題,就算陳渝霞,秦壽也不可能說。
看來,消耗的口水是白費了,蘭蘭一句都沒聽進。秦壽心底有些失落,他這個哥哥,當得真失敗。
手機鈴聲在次響起,秦壽還以為又是安心亞打來的,正要掛斷,結果田詩晨三個大字立即彈開他顫抖的手。
還好反應敏捷,不然就掛了田詩晨的電話,秦壽虛驚一場。她這個時間打電話來做什麼?
有了教訓,秦壽還是想保持一下隱私,起身往臥室裏鑽,遠離兩個女人。“詩晨,傍晚快樂!”
“嗬嗬,傍晚快樂。”雅靜的柔靡,悅耳動聽。對於和陳渝霞折騰老久的嘈雜,秦壽心情頓時轉燥為安。“腿好些了嗎?還疼不疼?”
就算疼,也忍住。“不疼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公司上班。才剛剛做上組長就請假,不太好。”
“還是休息幾天吧,這幾天我處理好一些事情你在回來。”田詩晨的語氣有些凝重。
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秦壽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怕竇天宇會找你麻煩。我會處理好的,過幾天你在回來吧。”秦壽聽得出,田詩晨話裏有話。
但是,躲也不是個辦法。男人之間的瓜葛,女人出麵是解決不了的。就算解決了,也會被人說成躲在女人背後的軟蛋。秦壽的男人自尊心極強,他不喜歡那樣,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
找麻煩是吧,要來就來。秦壽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