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了兩層樓,電話又響了。今天的電話真多,秦壽有點不耐煩,但一看來電顯示“禿總”兩個大字,急忙接通。
還沒來得急開口,禿總就輕鬆加愉快的通知。“秦壽哇,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其實陳渝霞已經說了,身為組長,得到的消息居然還沒那死婆娘快,真有點失敗。禿總還故意想調調秦壽的胃口,他也是個愛麵子之人,秦壽必須要迎合他的臭味。“麼子消息,我的總。”
“去去去,你的種,跟老子說這些,給你龜兒一腳尖。”丫的,死禿頭,話聽錯了。此總非彼種。
但他帶著笑意的話音,並不太介意。“放假一個月,公司重新裝修。一個月後是不是上班,在另行通知。”
點頭哈腰嬉笑,和禿總說話,總有一股親和感。那老騷棒,工作能力沒話說。之餘,表麵正經的臉皮下,其實少不了男人本性的極品愛好。“好嘞,收到,許總一月後見。”
長假,大長假,聽陳渝霞說過,秦壽的心底隻是蕩起絲毫波瀾,聽老禿子確認後,秦壽頓時心花怒放。整整一個月,耍它到天荒地老,耍它到天長地久。
剛剛掛斷電話,又響了。田詩晨又打過來,恐怕也是說這個事情。比起陳渝霞和禿子的輕鬆亢奮,田詩晨仿佛被大山壓得喘不過氣。
“秦壽,公司決定放假一個月。”
秦壽理解,這麼大的集團公司,放長假,損失是很慘重的。就算總部大樓被砸,也可以租用其它地方辦公。為何田詩晨要做出這種決定,秦壽想不通。
“哦,大家都放假了,你呢?”
田詩晨似乎笑得很勉強,語氣有點凝重。“我有很多事要忙,其實,我也好想放假。這一個月,你有什麼打算?出去旅遊嗎,還是在家休息?”
“不知道,看情況吧。”
在老板麵前,無論關係在好,由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千萬別說去哪裏玩兒,此乃職場大忌。員工一個個玩得天花亂墜,老板還要挖空心思為公司前景出謀劃策,所以心情必定不爽。這個節骨眼千萬別去觸碰老板的眉頭。
結果,秦壽是多想了,安分守已這個毛病已深入骨髓,田詩晨反而關心起他。“出去散散心吧,平時你工作太累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別老是呆在家裏。”她轉念又說道:“昨天謝謝你,我相信的人不多,隻有你我才信得過。”
田詩晨真的很信任秦壽,昨天要他幫的忙,換了別人,恐怕會人間消失。秦壽的速度很快,已經走到樓底,促聲說道:“對了,我現在去見竇天宇,他似乎知道了。”
聽聞,田詩晨停頓。隨及,她說道:“他肯定是想收攏你,無非就是些威逼利誘,搬弄是非的手段。去吧,我到要看他怎麼做。”
感動,在心間流竄。秦壽開起了玩笑。“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卷錢跑了?”
“你不是那種人,何況你能說出現在要去見竇天宇,就已經表麵了你的態度。我相信你。”
……
一家茶餐廳,坐在窗戶邊,可以俯視外麵絡繹逛街的人。冷氣溢滿房間,涼爽舒適。秦壽品了一口花茶,不卑不亢直視竇天宇。吐了兩口煙,沒有廢話,直切主題。
“竇總,你所指會讓我感興趣的,到底是什麼?”
“那晚,你的演技真好,把我都給唬過去了,我還真以為你信我的話。”竇天宇沒有直接回答秦壽,聽不出他在挖苦,還是怨氣。“不急不急,來喝茶自然就是談事的,談事,就要談細節,幾句話說不清楚。”
是你笨才對,以為那晚幾句話就把秦壽騙過去了,秦壽真信了,他就成了傻大皮。反正無事,陪他侃大山。“竇總說得是。”
“你知道公司的流動資金有多少嗎?”秦壽不急了,反而竇天宇又開始切入主題。看來,他的沉穩也是裝出來的。
秦壽裝起了逼。“多少?”
“六十三億。”
(這兩天一直在看雅安地震的消息,都沒心思碼字。願災民平安,早日渡過這次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