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發脾氣罵人,這無論如何也不能稱的上是美德。
金老先生的隨從很快遞過來一張名片,李欣彤接過名片小吃了一驚,小聲解釋:“小城,這位是韓國國防部次長,金西烈將軍。”
張城隱約有點明白了,床上躺的那位金排長,就是這為金將軍的小兒子了。堂堂國防次長的小兒子,如此低調的跑到維和部隊裏當個小小的排長,鍍金的意味十分明顯,隻是天不從人願,卻沒想到原本應該十分安全的藍盔部隊,也會發生傷亡過半的慘劇,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這位脾氣很大的金次長,看來對小兒子的慘劇十分火大了,張城倒能理解他的感受,好好的兒子變成個瘋子,但凡是人都很難接受,隻是苦了他的部下們,隻能硬著頭皮承受次長大人的怒火。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滿頭大汗的韓軍上校匆忙趕到,點頭哈腰的進了房間,看到這名頭戴藍盔的韓軍上校,金次長暴躁的脾氣終於發作了,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一片混亂中,上校被次長打的抱頭跪地,十分窩囊。
對於這種作風張城是很不感冒的,對於韓軍森嚴苛刻的等級製度,張城是覺得很荒謬,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在軍隊搞等級製度,也難怪韓軍的戰鬥力低下了。回想起來好象韓軍在阿富汗,是有醫療部隊工程部隊駐紮的,雖然人數不多卻是聯軍中的重要成員,還是有點地位的。
犯下大錯的上校被打的臉都腫了,卻仍是跪在地上不敢辯解。
堂堂上校團長在大廳廣眾之下,被上司如此羞辱,也實在是太難堪了。
這很可能是韓軍一大特色,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裏,也不太可能出現這麼荒謬的情景了。
怒罵聲中,李欣彤反倒成了局外人。
這美女也是看不下去了,偷偷使個眼色過來兩個人一起開溜。
金次長要教訓部下是他的事情,實在沒必要陪在這裏聽他唾沫橫飛的罵人了。
隻是韓語也實在太貧瘠了,罵來罵去也就是那麼幾個字眼,也實在沒什麼樂趣可言。
嗬斥聲中,想要溜走的李欣彤卻被金次長叫住了。
壞脾氣的金將軍,很不客氣的嗬斥:“我知道你,你是欣彤吧,太勇的同事..我們家太勇很喜歡你。”
李欣彤無奈停下腳步,打個招呼:“金次長,你好。”
張城自然是不太爽的,這老人家和兒子的女性同事打招呼也這麼暴躁,實在有失堂堂次長的風度。金次長可能自己也覺得太過分了,態度稍微好轉了一點,把滿頭大汗的上校趕了出去,病房裏隻留下幾個西裝隨從,幾個身材健壯的年輕隨從,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青瓦台侍衛了。
並不太友好的氣氛裏,金次長喘著粗氣打招呼:“請坐。”
李欣彤無奈坐到椅子上,還怕張城生氣送了個安撫的眼色過來,張城心裏一軟走到窗邊,假意裝做往外麵看,也不願意和這位老先生翻臉。年紀越來越大,張城的心智也越來越成熟了,也懂得給心愛的姐姐們留麵子。
金次長眉毛又挑了起來,警覺問道:“他是誰?”
李欣彤微一低頭又抬起頭,輕聲回答:“金次長,他是我未婚夫,在國民軍部隊裏任職。”
金老先生眉毛又挑了一下,顯然心情不太爽了,氣氛突然冷淡下來讓人十分尷尬拘束,反倒是病床上仍在熟睡中的長腿偶爸,因為鎮靜劑的藥效還沒過去,麵色紅潤睡的很香,茫然不知外界發生的一切。在金將軍灼灼眼神的注視下,李欣彤也隻能保持著端莊的儀態,目不斜視。
老先生認真打量著她,似乎對她的美貌和儀態很滿意,突然問道:“你辭職嫁到韓國來吧,一個女人,總在外麵跑來跑去,成什麼樣子。”
張城雖然聽不懂韓語,臉色卻突然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