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水昨晚咖啡喝多了,一晚上沒睡加上今天還有早八,就想著挺過這節課,之後回寢室睡個大的,因為曈畫現進的屋子,眼睛也恍惚沒看到身後那高出半個腦袋的溫之嶼,直接招手說:“曈畫,我在這呢。”
在外邊不好叫姐,這是曈畫規定的,畢竟這倆人沒什麼真正的血緣關係,就是大人之間的排輩罷了,想著以後大家都沒了,就剩下小輩們還能相互照應著。
等曈畫坐在自己旁邊之後,她困得沒邊倒在曈畫的肩膀上,懶洋洋的渾身沒力氣的說:“這節課就交給你了,我不行了。”
曈畫還想說明明每次都是交給她的好吧,那隻今天一天,可兩秒後就發現她的狀況不太對:“你這是怎麼了?”
唐水虛弱的回答:“沒事,就隻是一晚上沒睡罷了。”
“一晚上沒睡?!你幹什麼呀?”曈畫第一次這麼驚訝的聲音很大,她周圍的兩三圈的人都能聽見,有些好奇的人都轉頭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你不知道熬夜禿頭的嗎?你這頭發又是染又是漂的,還想不想要了。”
唐水說:“姐姐,放心吧,咱倆這交情,以後我要真是沒頭發了,你就大發慈悲的借我點,讓我接上點就行啊,不多,就一把。”
說著就伸出手比劃著跟桌子一樣寬。
“她哪有這麼多頭發,又不是獅子王。”
耳邊傳來好聽的男中音,像是在含著笑意說的,唐水沒睜眼:“是誰在放屁?什麼話都接,不知道我誰啊,洛江中單第一好吧。”
唐水邊說邊拍拍自己的胸脯,直到曈畫幽幽的說出一個名字後,她立馬從她的肩膀上下來,趴在桌子上,嘴裏嘟囔著:“我死了,老天爺把剛才的我無情的給收走了。”
不一會兒,曈畫就收到趴在座子上的唐水給自己發來的消息:
「溫之嶼怎麼坐在你旁邊啊,你倆平時不是都很避嫌的嘛。」
曈畫想了想現在她正在追求他的這種情況,應該以後會經常一起出現,應該也不存在避嫌這個可能性的吧。
童話書: 「那是以前,現在又不用,再說了你剛才閉著眼睛呢,隨口說的,他又不能怪你。」
甜糖水: 「我不信,還記得上次我說他兩麵三刀,表麵上跟你曖昧不清,背地裏還跟宋欣躍去食堂吃飯,吊著人家,一副渣男樣子。」
甜糖水: 「然後他就把我的電腦黑了,滿屏寫著:菜瓜!」
唐水對菜瓜這兩個字有陰影。
她記得自己應該是從八歲就開始學自行車了,結果十二歲那年才學會騎自行車,還隻是站著騎,那會大家都會坐著騎車,就她一個人站著騎車,還特別累,就想著學會坐著騎車。
鄉下的地特別坑窪,趁著大家都在午睡的時候,她就偷偷練車,那會還就是在路上摔跤,哪知道那次她騎車的時候,趕上曈畫和溫之嶼倆人出來買雪糕,正好瞧見她練坐著騎自行車,還欣慰這孩子有學習的覺悟。
結果下一秒,唐水就直勾勾的把車騎到自家地瓜地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