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長廊中腳步聲尤其明顯。
一步一步絲毫不急。
“父親。”
冬眠推開那扇沉重的門輕聲道。
看起來年近五十的男人低頭看著書,隻是用著粗獷的聲音沉悶的“嗯”了一聲。
本就冷的辦公室因為氣氛尷尬更是死氣沉沉。
這裏的溫度本就比外麵的溫度低,冬眠擅長\u0027冰\u0027不是沒有道理,這或許也屬於家族遺傳的一種。
過了半晌,冬眠上前走到辦公桌前,“您應該知道有一個人類擁有神力。”
她的父親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無論是對待她還是她的母親。隻有在她的哥哥眠盛與兄弟麵前才會露出笑臉。
男人抬起頭看向女孩,用著高高在上與看陌生人的表情,“誰會不知道那個在地牢的女人。”
“好吧,父親再見。”
冬眠鞠躬後離開,關上那扇門後匆忙離開。
雖然這消息不是她的本意但也足夠了。
她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地牢的女人”,她隻知道她被困在霧中。
有太多是她不知道的。
那天她看到陳符籌使用神力便覺得不可思議。
她父親告訴她神隻負責保護,自己活著與努力訓練隻是為了消除神的顧慮——咒。
能一下控製那麼多武器的隻有神,之前她用的一直是神石(一種擁有神力的石頭),可陳符籌那天很明顯身上沒帶神石,而且她覺得陳符籌也不會知道什麼是神石。那是什麼東西啟動了那些武器?
隻有神。
陳符籌是神?
這一點她敢肯定不是,因為神不會那副模樣,神可以是醜陋的,可以是愛富的,但偏偏不可能是陳符籌那樣。
那就隻剩神力。
這麼一想倒是解釋通了,現在唯一的疑惑隻有“為什麼人會有神力?”。
給予?搶奪?
她不該有什麼多餘的好奇心,她本不該有的。
可她不斷的失去記憶。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記憶,也知道自己被冠名為什麼,更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信奉神。
她第一次這麼想知道真相。
她跑向眠家外,可這長廊第一次那麼的長遠,她在這個溫度極低的地方出了一層薄汗。
她要去尋找自己失去的記憶。
她要去尋找真正的神與真相。
終於,她到了。
推開沉重的大門,扶手上甚至結了一層霜。
“你要去哪?”
雪霜站在她身前道。
冬眠不想多搭理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忽悠過去,“找秋霜。”
雪霜笑笑側過身子沒有攔她。
冬眠往唯一她認為可能有地牢的地方去——實驗樓。
她走後,雪霜看著跟著她到門口的男人調侃,“哎呦,看來您的女兒有個性這個傳聞是真的。”
這男人正是剛才見過的人——冬眠的父親。
男人麵露不悅,“急性子。”
雪霜笑笑離開。
默默在心中罵這個男人。
他計劃了這麼久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一個孩子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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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站在實驗樓的門口喘著氣。
她從未這麼急切的想要進入這個樓過。
這個樓被折磨致死的人數不清,因為要“實驗”,她作為眠家小姐不該知道這些的,可當初因為想要武器誤闖進這裏過,裏麵的慘叫聲是她從未聽過的,整個人一直都處於不安。
以至於拿到武器後就再沒有進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