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句奉承令冬眠覺得煩躁。
似乎沒有一句是誇她的,似乎每一句都在提醒她的父親是誰,沒有一句覺得她在那方麵多麼的厲害。
她努力的這麼久就得到“不愧是誰誰女兒”的稱號?
她難道就沒有名字嗎?
隨著她跑的越來越快周圍的奉承聲越來越多,可全部都是誇她的父親,誇她的命好。
她是一個人,不是任何人的商品。
她往大門跑去,門口站著一個女孩。
她是誰。
冬眠愣住了,這個人是誰?為何如此熟悉?
她低下頭,發現自己早已落下淚。
“你是誰?!”
可女孩卻打開門想要離開。
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我會有心痛的感覺?
這個無比熟悉但又陌生的人是誰?
冬眠低頭伸出手,淚落到了手心。
“我可以答應你。”
冬眠抬頭,對上一個女人的目光,看起來寒冷無比。
寒道:
“為自己而活,愛自己愛的人,不要忘記愛,答應我,我幫你回到現實。”
“當你的心不再堅定我將控製你的身體。”
秋霜懷裏的冬眠突然驚醒,“秋霜!”
“我在。”
陳符籌盤腿坐在鱗魚旁邊,靈繆看了眼那邊最終把目光移了回來。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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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水紛紛想擠進他的身體,無論是口腔還是耳道,都在不斷的想往中擠。
鱗魚隻覺得身體如撕裂般疼痛,整個人就好似被扔到了極地。
“回來——”
“回到你歸屬地——”
“希望——”
周圍在不斷的呼喚他,鳴叫聲越來越刺耳。
突然,鱗魚整個身體變得透明,魚尾在水中緩緩擺動。
他成為了水的一部分。
或者說。
他本身就屬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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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鱗魚用手撐起身子,即使咳的多麼厲害可他肺中依舊覺得有水。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裏麵仿佛有水在流動。
雪霜看到這副樣子離開。
隨著陽光越來越強烈他在門口碰到了繆家人。
麵前的男人赫然是靈繆的\\u0027父親\\u0027。
男人嚴肅無比,整個人壯實的不可思議,穿著的白色製服更是顯現肌肉。
本就凶巴的臉此刻更是臭到了極致,就像是來催債的,“我早就說過不要給她們選擇的機會,現在每個人都有了秘密你要她們怎麼團結。”
雪霜笑笑,依舊是平常那副平常的樣子,“怎麼會呢,秘密都知道就不算秘密了,況且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男人怒視他:“最好是。”
雪霜笑盈盈轉身離開。
怎麼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命跟別人綁一起,況且還是從不可信的繆家人。
繆父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驚悚又自豪。
他怎麼可能跟這群鼠輩在一條繩上,況且還是一群會算計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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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蛇緩緩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對此無話可說。
她這樣也是罪有應得。
都怪她在以前做出的決定。
蛇的話可以信嗎?
她不知道,即使她本身就是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