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腳在對方臉上快速親了一下,看著對方的眼睛,“沒關係。”
沒關係,就算撒謊又怎樣,又不是把天捅破了。
這句不像安慰的話反倒令黎明安心,鬆了口氣在對方額頭上吻了一下,牽著對方的手不想鬆開。
這麼久第一次有歸屬感,第一次有家的感覺。蹭了蹭對方的腦袋。
陳符籌沒有多想,畢竟黎明一向這麼粘人。
多希望永遠在一起。
黎明不想鬆開,無論是睡覺還是上課都不想鬆開。
想永遠在一起。
永遠把陳符籌困在自己身邊,永遠愛著自己,不被其他人所幹擾。
一想到陳符籌有可能會被其他人的勸告而離開自己就覺得憤恨,想要讓陳符籌把整顆心都交出來。
原本想一拳砸上去的黎明被陳符籌一句話攔住了。
而且還是一句毫無安慰的話。
這太奇怪了,但黎明隻覺得陳符籌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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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洗完澡的陳蠶食躺在床上,看著正在玩手機的顧念北,即使困到眼睛睜不開但還是想問:“念西卡呢?”
念西是顧念北的妹妹,但已經死了。
沒有登記,那張身份與卡依舊可以使用,但陳蠶食好奇的是顧念北怎麼會把念西的東西交出去。
u0027顧念西u0027這個名字可以說是禁忌,上一個提起的人到現在就在吃藥維持生活。顧念北不會跟其他人說起這件事。
顧念北用下巴指了指門口的桌子:“那兒。”
陳蠶食:“你知道我問得不是這個,平時念西的名字都不讓提,為什麼把身份卡直接給了她?”
這很奇怪,雖然白熊長得確實漂亮,但沒有任何理由幫她。
顧念北連頭都沒抬,語氣隨意解釋:“感覺?那張卡留著也是留著,反正她也需要,借給她算了。”
這當然是假的。
當初他看到那個人包裏有個假證,除了覺得驚訝就是想幫她,毫無理由的莽撞總是令人失去理智。
當初直接把卡遞了過去:“我這兒有個卡。”
或許是緣分的原因,那天白熊回來的時候帶了一束花。
雛菊。
全程沒有提過卡主人的事,但白熊就好像知道一般,回來的時候帶了東西,而且還有一個白色的蝴蝶結,十分精致。
幾乎是放下就走了,因為忙著掙錢。
陳蠶食進來的時候甚至覺得顧念北瘋了。
這麼多年突然想起買花,這不是瘋了是什麼,雖然知道這個人一向精神不好,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那時顧念北看到的時候都覺得驚訝,因為這是除了他自己第一次顧念西收到花。
或許花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對顧念西來說卻充滿了吸引。
本身就沒有太多愛,到死都沒有。
這麼多年顧念北一直都有買花,本以為這輩子都這樣了,沒想到會有人給已死之人而且還是陌生人買花。
顧念北:“你跟白熊說念西的事了?”
陳蠶食搖頭:“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