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本就是夜貓子,晚上刷劇看綜藝打遊戲,一樣不落下,但昨晚剛睡下就被白薇薇突然到訪給擾了清淨,心緒不暢,不過後半夜睡得很沉,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也不見她有半點睜開眼睛的意識。
白薇薇則起得很早,跟著外婆在院子裏掃落葉,煮粥,蒸饅頭,還陪著外婆去田裏摘了一些青椒和茄子,為何外婆對她沒有任何防備和敵意,是因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外婆,聽她說是沈逾朋友,自動默認為是女朋友。
午飯時間到了,林柒是被外婆用掃帚打才被迫起床的,一邊打還一邊念隔壁老樊管教女兒太少,才把她嬌慣成這般懶惰。
洗漱後,林柒睡眼惺忪地被奶奶用掃帚逼到餐桌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的時候,就見對麵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怎麼還在這裏?”
林柒瞟了白薇薇一眼,語氣不怎麼友好,但也沒有什麼敵意。
“我不敢回去。”
白薇薇一想到蛇,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時,林柒的手機裏剛好進入很多條微信信息,她好像早猜到是誰,不耐煩地打開信息列表。
逾期不候:【你告訴她,祝叔已經去白家排查了幾遍,確認已經沒有蛇了,讓她放心回去。】
逾期不候:【對了,讓她在外婆家吃了午飯回去吧,她不會做飯。】
逾期不候:【還有,態度好點,別凶她,人家不是你嫂子,用不著你那麼大的敵意。】
林柒看到那些信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對白薇薇態度不好,還不是怕他會因為她再遭受一次拋棄和放棄。
畢竟,沈逾的母親當初就是受不了皮影,受不了窮困潦倒的生活,拋夫棄子離開的,當年就她那個農村婦女都無法承受的苦,更何況是一個空降古城,錦衣玉食,萬般寵愛的富家小姐白薇薇。
林柒看完消息將手機仍在一旁,一邊吃午飯,一邊冷著臉像是審問犯人似的審問白薇薇,“你家的蛇是你放的?”
白薇薇不解,這樣荒唐的說辭從何而來:“我為何要放蛇?”
“賊喊捉賊唄,”林柒放下筷子,身體往後靠了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再次用審視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白薇薇,“說實話,你這麼豁得出去,萬般委屈自己就為得到我哥的心,我還是挺佩服的。”
白薇薇:“.......”
腦子進水了吧,誰沒事兒搞這麼一出。
吃過午飯後,林柒還是將沈逾的話傳達,隻不過,白薇薇半信半疑,可考慮到總不能穿著睡裙在外麵晃蕩,還是硬著頭皮回了老宅。
回去之後,白薇薇還是牽著端午和元宵裏裏外外排查了一遍,沒見任何異常,才放心的回房換了衣服。
換好衣服,她剛走到前廳,準備泡一杯玫瑰花水壓壓驚,就聽見房裏的手機鈴聲響起,好似自從爺爺去世之後,她的手機就像是擺設一般,除了父母偶爾一通電話,就隻剩各種信用卡辦理,抵押貸款等騷擾電話,而朋友間的問候,也隻是僅限於文字信息。
看到手機屏幕顯示是陌生號碼,白薇薇一看是騷擾電話,果斷掛了。
可一兩秒後,那邊緊接著又打進來,為了不被反複騷擾,她隻得硬著頭皮接聽,然而,電話那頭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很快做出預判,在白薇薇沒有因為騷擾電話心煩氣躁前,做了自我介紹,“是我,沈逾。”
白薇薇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顯示的一串數字,反複確認,“誰?”
“沈逾。”
他再次念出自己名字時,白薇薇感覺一股熱浪直衝大腦,當初第一次見他,在他手臂上用口紅寫下電話號碼的那畫麵赫赫然浮現。
“晚上浪裏民宿有皮影演出,感興趣你也可以來看看。”
“嗯。”
白薇薇嗯了一聲後,沈逾與她都各自默契地欲言又止,沉默了幾秒,才掛斷電話。
*
民宿那邊緊密張羅著,老藝術家們也熱情高漲的在公司二樓演出,尤其是李叔,腳還綁著繃帶,還依舊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