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經理微笑回應:“老板說有重要的客人要接待,剛上樓去包間了。”
挺好,聽前台經理的語氣平穩,他們倆應該沒什麼事兒。
“那這樣,我寫一張紙條給他們,這些東西能麻煩你們轉交嗎?”
白薇薇還有些耿耿於懷與他們之前因為管理酒樓而吵架,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可又擔心沈逾會認為她的父母是故意安排前台經理為難,實則是嫌棄他的禮物,便想到了兩全的辦法。
前台經理皺著眉頭,一臉為難,沈逾卻雲淡風輕牽起白薇薇的手:“沒事兒,我已經發消息給叔叔阿姨了,先暫時放前台吧,我們上樓吃飯。”
“你們約好的嗎?”
跟著沈逾的腳步上樓,白薇薇稍顯緊張。
沈逾感受到她手心開始出汗,眼眸中蕩漾著波瀾,玩味道:“該緊張的人,不是我嗎?”
“你也沒有提前跟我說,這飯局裏還有我爸媽呀?”
自從他們突然離開,白薇薇就暗下決心,絕對不會主動聯係。
這才過去一天而已,主動去見他們是不是就代表他們昨晚突然的離開,是得到原諒的?
“我要是說巧合,你信嗎?”沈逾說。
“我信你個鬼!”
沈逾從昨晚與白薇薇通電話的語氣,就大概知道,和父母鬧得不愉快後,她心情很不好,況且,他們還一句話也沒有留就突然消失。
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帶她來看看父母,隻是沒想到,沈進那家夥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在車裏裝了很多土特產。
白薇薇推開包間的門,就見林秀華女士的左手綁著石膏,吊著綁帶,一臉憔悴的坐在正對麵。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手上綁著石膏?”白薇薇眼眸濕潤,關心地問,“是昨晚摔的?”
林秀華女士表情顯得有些難為情,支支吾吾:“這個事情說來話長……”
就見白耕先生朝著林女士使眼色,低頭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嘀咕:“我可警告你啊,今天可是因為沈逾才讓女兒大駕光臨,你可別掉鏈子。”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說著,林秀華又看向沈逾,熱情地招呼:“小沈,快坐。”
“好,謝謝阿姨。”
沈逾順勢坐在白耕先生身旁,白耕先生就拉著他一個勁兒聊天,兩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隻是,沈逾的目光會時不時地從白薇薇身上略過。
白薇薇走到林秀華女士身後,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用最凶的語氣說最關切的話:“林女士,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把手摔成這樣?”
林女士見白薇薇著急了,故作一副嬌弱的模樣,歎氣了歎氣:“沒事兒,媽媽也就是摔了一跤,骨折而已,不用擔心。”
“所以,你是怕我擔心,就連夜去醫院了?”白薇薇問。
昨晚其實是因為酒樓出現突發狀況,不得不回來處理,怕白薇薇生氣,他們才悄無聲息的消失。
至於,林女士的手臂,便真的說來話長了。
林女士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你昨晚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也可以幫你們分擔...”
“沒事沒事,小問題。反正以後咱們都是分隔兩地,我老了要是有什麼病痛,你爸會照顧我的。”
“我以後也會照顧好你們的,之前我也有不對,不該說那些傷人的人話,但我真的不適合管理酒樓,以後你們可以請專業人士管理,在古城村養老也行的。”
“可是,這麼大的酒樓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我算看清了,我和你爸這輩子就是勞碌命,就算是躺在醫院掛氧,輸液,做手術,也不能停.......”
白薇薇也因為沈逾講了爺爺的故事,而觸發了內心的感受,隻是,林女士越演越投入,越說越可憐,她竟然把苦情戲演到極致,卻忘了自己那隻“骨折”的手臂是不能動的。
白薇薇瞪大眼睛看著林女士那隻“骨折”的手,又驚又無語:“林女士,你的手骨折了,還能這樣亂動?”
白耕先生本就對她的演技沒信心,一再強調由他出演,可林女士偏偏要測試女兒對她的關心,如今被拆穿,他便抓住機會嬉笑嘲諷起來:“演技不夠,苦情來湊。”
沈逾:我是真不知道,他們會演戲!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