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因為那樣,”沈逾看著她眼裏泛著光,寵溺一笑,“不凶你,是因為它們知道你是沈太太。”
白薇薇莫名被沈逾戳中笑點,笑得更燦爛了:“沈太太?”
“怎麼?不願意?”沈逾問。
“那你是白大小姐的先生?”
突然轉換身份,白薇薇一時之間還有些不適應,但好像又樂在其中。
“這個稱呼也不是不可以,要不,咱們以後的孩子就叫沈白吧。”
“嗬...我還想著叫小小沈呢,長得和爸爸一樣帥,還要會雕刻皮影哄女孩。”
*
滿心歡喜的喝完沈逾熬的粥,白薇薇洗漱完換好衣服出房間門,剛走到客廳門前,就見銀飾手作店的老板頂著黑眼圈,拿著木盒子出現,正與沈逾討論有關修複銀鐲子的工藝多麻煩。
之前她在手作店門口碰見沈逾神神秘秘的與老板談話,那時候,她就以為他突然消失是因為在製造什麼驚喜給自己。
現如今看著老板登門造訪,想必是驚喜已經塵埃落定,她隻得躲在客廳外麵,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等著驚喜到來。
沈逾很感激銀飾店老板熬夜修複銀鐲子,還將自己去城裏采買油米時,特意給老板買的兩瓶好酒遞給他:“這鐲子,我知道方圓百裏可能也就隻有你李哥有這本事修複了。”
“少拍我馬屁,半夜把我吵起來趕工的人也就隻有你沈逾!”李哥皺著眉頭接下酒,又虛著眼瞅著手裏的酒瓶,一看是自己找了很久想要收藏的係列,笑顏逐漸綻開, “你小子就知道投其所好,也不枉費我熬了幾個大夜幫你修複鐲子。”
“這酒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一個收藏者手裏買下的,李哥喜歡就好。”
銀飾店老板李哥拿著酒瓶,透過透明的包裝盒,愛不釋手的又看了幾遍,“修複手鐲的工費我就不收了,你也幫我不少忙。不過,這酒我收下,燒烤和啤酒也不能少。”
“好,說定了。”
很快,銀飾店老板又抬頭瞧著沈逾皺了皺眉,“不過,這祝奶奶與你毫無血緣關係,值得你這麼付出嗎?”
沈逾知道李哥話裏話外是什麼意思,隻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回了一句:“也沒有所謂的值不值得,老太太對我也很好。”
“我聽說,老太太這病已經...”
銀飾店老板話還未說完,陶然就慌慌張張地破門而入,“逾哥,祝奶奶快不行了,老太太嚷著要見你和白薇薇...”
沈逾怕房間裏的白薇薇聽見,嗬斥陶然:“你嚷嚷什麼?”
陶然盯著站在門外聽見他吼了一嗓子後,神色震驚的白薇薇,自知闖禍,才將目光轉向沈逾:“祝叔說,你的手機關機了,打不通...”
沈逾走出客廳,白薇薇正一臉震驚地盯著陶然看,表情逐漸僵硬,心髒也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劇烈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原本以為等著自己是驚喜,沒想是驚嚇。
祝奶奶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不是還送來了煮花生嗎?怎麼就如此突然快要不行了呢?
沈逾眼中也騰起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呼吸一滯,一把抱住白薇薇,隻聽見她喉嚨發緊,用帶著哭腔的聲線,在自己耳畔小聲說:“祝奶奶...她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