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考上學又能怎麼樣?家裏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個高中三天兩頭的讓我退學,考不上,無非就是嫁人。大丫頭神色有些黯然。
你過的好嗎?張卉又問。
好呀。至少我比你要有錢。我現在工資加提成,做好了,一個月就掙你一年的。大丫頭有意轉移話題。
對於自己的具體工作,大丫頭卻是遮遮掩掩,隻是說是國際導遊,國內的城市都去過不止一回了,外國都去了好多次。但是,張卉總是感覺到哪裏不對,那個口無遮攔的大丫頭不見了。
那你這麼著急走幹嘛?不是說過了十五才走嗎?張卉說。
不待了,待著煩。除了讓我嫁人,就是快點嫁人,真的不知道說些啥好。大丫頭神情有些憔悴。
那你在外麵有沒有喜歡的人?張卉笑著問。
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暫時我肯定是不會嫁人的。等我掙夠了錢再說吧。倒是你,這麼快就嫁人了。大丫頭說:嫁了也好,男婚女嫁,人都少不了過這一關的。隻是你要把劉昆看好,要是以後過不下去了,就來找我,我養你。大丫頭開著玩笑。
張卉就有些不高興了:哪有你這樣的?
柳樹含翠的二月,劉卉有些顯懷了。
張卉的孕期反應不怎麼強烈,除了偶爾有些惡心外,隻是身乏貪睡而已,好在是在假期,所有就整天貓在家裏。
懷孕的事情劉昆是知道的,張卉還不隻一次的問過:一直在采取措施,怎麼回事?
劉昆一臉奸笑:說明我的生命力無比強悍,我的兒子要迫不及待的到來。說話的時候,拿出個牙簽有意無意的剔牙。
劉昆的母親是他們回去吃飯的時候發現的,剛剛坐到飯桌前的張卉忍不住惡心了。
是不是懷孕了?劉昆媽媽一臉驚喜。張卉紅了臉,劉昆說:可能。
做檢查了沒有?幾個月了?劉昆媽拉住了張卉的手。
還不確定。張卉小聲回答。
劉昆媽當即一個電話就打給了縣醫院,約定明天一早就去孕檢,而且是自己親自陪著去的。
檢查回來的張卉突然發現劉昆情緒有些低落。
平時的劉昆除了上班,幾乎在家裏待不住,每天總有應酬,還要把張卉帶上,可是自從張卉孕檢後,就不出門了,每天不是長籲短歎,就在躺在沙發上發呆,且成功引起了張卉的關注:怎麼了,你的狐朋狗友都上月球了嗎?張卉揶揄。
來來來,媳婦。我們商量個大事。劉昆把張卉摟在沙發上:這個孩子我們不要行不行?劉昆一臉認真。
為什麼?張卉不解。
你看,你剛剛上班,還沒有轉正,我們還年輕,沒有做好準備,這個孩子來的有些早。劉昆說
再難出口的話,隻要開了頭,說起來就容易了。從此,這個孩子不要就成了劉昆的主要話題。
我們家從太爺開始,就是單傳。老太爺娶了四房姨太太生了九個姑娘,才有了我爺爺;我爺爺賣房子賣地換了三個奶奶,才生了我爹,我爹和我媽結婚才生了我一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