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墨看著空的冰棺,滿臉陰霾,是誰膽敢將她的屍身偷走,他整個人被怒火充斥。
白青化為貓咪跟在他旁邊,有些遲疑的說“主人,她的屍身好像是突然消失的,我一直在守著,從未有人進來過,結界也沒被破壞。”
白青有些疑惑,這屍體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沈君墨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她不是這裏的人,所以,竟連屍身也要消失嗎?
他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地方關於她的記憶還有哪些,似乎隨著她的消失全都不見了,隻有記憶還在。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存在在這世上的理由。
程十鳶騎馬飛奔過去,風吹掉了她臉上的麵巾,露出她姣好的麵容,可是絕美的小臉上竟全是淚痕。
“警報!沈君墨的生命體征即將消失!警報!沈君墨的生命體征即將消失!!”
她知道沈君墨做什麼了,這個人真是太傻了,沒了她難道就不活下去了嗎!
崖底太難進去,她費了些功夫總算是到這個房子前。
房子如同他愛穿的衣服,被黑色包圍,冷漠如霜。
白青剛想去冰室看看主人,主人不知道在幹什麼,一直沒出來。
它看到程十鳶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喂!你這女人不是死了嗎!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程十鳶沒時間理會它,往冰室走去。
冰室裏,一位男子穿著一身白衣青色印邊的衣衫,靜靜的躺在那裏,衣服被仔細的熨過,臉上的胡茬也被仔細清理過了,整個人被冰棺裏的寒氣包圍,似乎融為了一體。
他是想以她喜歡的樣子離去。
程十鳶想將他拖出來,他的身體似乎都已結成冰,她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
剛剛趕來的淩風也大驚,配合程十鳶將沈君墨從冰室裏抬了出來。
程十鳶用術法將他身上的冰霜融化掉,她一直喊他的名字,但是奈何根本無人回應。
她摸了摸他的心口,身體很涼,涼到似乎感覺不到他的心跳。
淩風和白青往他身體裏傳靈力過去,可是無濟於事。
她讓他們將沈君墨帶到屋內床上,她想跟他一個人待會。
程十鳶的眼淚都似乎流幹了,她看向麵前閉著眼睛的人,聲音輕輕的在他耳邊響起“沈君墨,我回來了。”
麵前的人毫無回應。
程十鳶拿起一把短刀,這把刀是他在路上趕路時給她做的防身用的。
刀即將接觸手腕的那一刹那,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別做傻事。”
程十鳶一愣看向麵前的人,沈君墨麵色蒼白的看著她。
她滿臉淚痕“你說不讓我做傻事,你自己卻這樣!我如果不回來你就死了!”
沈君墨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我錯了,對不起。”
她再也控製不住,哭著趴在他懷中。
……
不知過了多久,程十鳶快將這裏布置成了世外桃源。
淩風和白青還有鳳凰,每日都在起早貪黑的幹活,房子被重新修建了,門口的花園布置起來了,還種了一片菜地。
“白青!快起來幹活,說好了今天給我弄秋千的!”程十鳶在院子裏大喊。
白青捂住耳朵,這個女人,自從主人的傷好了後,就開始折磨他們!!整日讓他們幹活,他向主人告狀,主人也是袒護她,真是氣死它了!!
無可奈何,它隻好出去,淩風已經乖乖的在修剪花園裏的枝葉了。
程十鳶笑眯眯的看向沈君墨,一副求誇的模樣。
她想到什麼,遲疑的看向他“我想出去一趟。”
“好,我陪你。”沈君墨直接回應。
“你不問我去幹什麼?”程十鳶看他回答的這麼幹脆。
“幹什麼都行,但是我必須跟著。”他輕輕把她懷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白青在遠處恨恨的看著,你們談情說愛,我們累死累活的幹活!!
馬車在路上緩緩的行駛,沈君墨告訴她,自在寂寥山後,段延書和程十鳶便不知所蹤。
沒辦法,隻能先去找應淮。
本就在沈君墨那裏耽誤了六七日,去應淮那裏如果用馬車又要好久才能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