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死因,但是我這麼說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我選擇閉口不談,默默地走出了救助站。
外麵的舒成安看見我出來了,立刻走到我身邊,“怎麼了?怎麼你臉色也這麼難看了?”他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妹妹,他是?”送我出來的蘇秉文看到舒成安,眉頭一皺,問道“不會是你談的男朋友吧?”
“不是,他是我高中同學。”我隨便扯了一個謊。
“哦,我還以為你談男朋友了,但我也不是反對你談男朋友,你已經長大了,也快畢業了,如果有合適的,也可以……”蘇秉文一臉嚴肅地交代著我,不像是在開玩笑。
“知道了哥,你能幫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你說。”蘇秉文看了下手裏的表,應該是馬上要去處理事情了,我也就長話短說,“他們的屍體會怎麼處理?”
“我們聯係了火葬場的人,馬上就會派人來拖去火化了。”蘇秉文語氣特別沉重,也看得出來他臉色蒼白,迷惘失神的雙眼顯出內心極度的哀痛。
“能不能幫我留下爺爺奶奶,不要火化。”
“你要幹什麼?”蘇秉文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有事先去忙吧,千萬記得不要火化,晚點我再跟你解釋。”
“好。”他應下了,隨後就轉身進了救助站,於是我和舒成安也回了避難所。
此時避難所裏已經沒有人了,他們都已經跟著車子離開了,聽李誌說是被送去了城裏。
我在避難所坐了大概一個小時,就聽見外麵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妹妹!”
是蘇秉文。
我走過去,看著他氣喘籲籲的樣子,不禁皺眉,“怎麼了?”
“現在國家規定所有去世的人都要火化,現在……爺爺奶奶已經在去火葬場的路上了。”
“什麼時候走的?”我問道。
“剛走沒多久,我沒追上車子。”蘇秉文一臉焦急。
“有車嗎?追上去。”我眼眸一沉,問道。
“有。”
於是蘇秉文跟楊警官請了一天假,趕緊開車帶我們追去火葬場。
趕到火葬場已經是中午了,聽門口的工作人員說已經火化了一半的屍體了,今天來的基本上都是沒有家屬的,所以政府牽頭出資等全部火化了之後統一埋在墓地。
這也不得不說我運氣比較好,正當我還在擔心是不是來遲了時,幾名工作人員推著兩個老人從我身邊經過,我認出來就是蘇茉的爺爺奶奶。
這是依照國家規定,我也不好阻止。
所以當兩人被推進火化爐的時候,我略微施了那麼一點法術。
接著就是等待了……
而我身旁了蘇秉文一直一語不發,從他的麵容中看到了難過、悲痛和無奈。
“妹妹,沒有辦法,還是火化了吧。”終於他開口說了一句話。
約莫四十分鍾後,當火化爐再次被打開,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懵逼了。
“怎麼回事?”其中一人問道。
“看看溫度是調的正常的嗎?”
那名負責調控爐子的工作人員去檢查了一番,更加驚訝了,“這也沒錯啊,難道是壞了?”
“可能剛剛沒弄好,再試一次吧。”
當他們第二次將人推進去的時候,我又略微用了點小技巧,又過了四十分鍾,推出來的兩人還是保持原來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工作人員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該不會見鬼了吧?我明明調好了啊,還加了檔數的。”
“說什麼呢?我們幹這個幹了這麼多年,進去了這麼多人就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應該是機器出故障了,沒有檢查清楚,我去把館長喊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