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劉晨曦舞蹈班同學的推薦,仝晚的小耳釘銷售一空。
仝晚後悔上周沒有從網上多批發一些小耳釘。
當時誰能想到,廣場上不起眼的小玩意兒竟成了最先賣完的單品。
小耳釘的利潤也是大的嚇人。七塊錢轉手成了二百多。
怪不得大家都想做生意,賣貨。
果然是掙錢的門道。
六月七日是高考的第一日,全國都在為了高考做努力。
電視上報道的也都是今年高考發生的事情。
某某市的學生忘拿身份證了,交警一路護送。
某某市的學生把準考證丟了,熱心市民幫忙找準考證。
某某市專門派了公交車接送高考考生,希望學生們可以考的好成績。
某某市的家長穿著旗袍校外接孩子,寓意旗開得勝。
總之,縣城熱鬧,電視上更熱鬧。
倒是這個小縣城,就顯得安靜許多。
考生自己住校,自己考試。很少有家長在門口接送。
對於農村家長來說,高考是孩子的事,家長的任務是把地裏的莊稼照顧好,孩子才能有錢去讀大學。
對於其他年級的學生來說,高考沒什麼意思,放假卻是有意思的事情。
這天的雨,淅淅瀝瀝的沒完沒了。
隻要一下雨,仝晚就想到自己提離婚的那個晚上。
雖說身體走出來了,可當時的情緒還是揮之不去。
樓下的雨,惹人討厭。
六月七日是劉晨曦的生日。
劉晨曦幫幾個關係好的朋友訂了酒店,準備明天一大早去爬山。
“我一過生日就下雨,和我過不去吧。”劉晨曦躺在床上,翻滾折騰被子。
“老一輩說下雨出人才。”高鶴坐在對麵的床上,翻看著酒店裏的宣傳雜誌。
仝晚則是坐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雨,啪的一下打到玻璃上,又順著玻璃流下,反反複複。
劉晨曦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溜煙跑了出去。
幾分鍾後,劉晨曦拍了拍胳膊上的雨水,炫耀似的搖晃著手裏提的塑料袋。
“高鶴,去喊隔壁的那兩個男生,咱們玩撲克牌。”
劉晨曦把撲克牌從一堆零食裏翻出來,甩在床上。
高鶴哦了一聲,出去喊隔壁的那兩個男生。
玩撲克牌,輸了的就要在臉上貼紙條。
五個人坐在床上,開始玩撲克牌。
玩這個,男生好像天生就會。所以劉濤玩的出神入化,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謝竹深雖說不太會玩,但是腦子聰明,能搞清楚誰和誰是一家,所以也算是不吃虧。
高鶴嘛,純純運氣好,一手的大牌,即使放在地上也能走出去。
劉晨曦和仝晚兩人,真是難兄難弟。不會玩,牌也爛。
兩個小時下來,臉上已經被貼的五花八門,各種顏色的紙條子。
“我不想玩了,啥破撲克牌呀。”仝晚本來就心情煩躁,現在這一臉的紙條子更是煩上加煩。
謝竹深低頭看了看手裏還沒打出去的紅桃三的梅花七。
謝竹深把梅花七扣在床上,然後打出去了紅桃三。
最後複盤的時候,仝晚發現了床上扣的牌,臉上才舒展開來。
“等等,謝竹深還有一張牌沒出,所以你們輸了。”
仝晚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耍賴。謝竹深還要耍賴。
謝竹深看著仝晚笑彎的眼睛,隻說自己忘記了還有一張牌。
劉濤看見謝竹深的表演,直呼低級。那麼拙劣的表演,也就仝晚那傻姑娘才信。
外麵的雨停了。陽光突破雲層,直射下一束光來。這束光以勢如破竹之勢,搶奪了小縣城的陰雨地盤。
天晴了,仝晚覺得又行了。
好時機,該去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