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誰走誰留,兩個人一起走向樓梯處,整理東西。
太陽早早的在東邊升起,很晚才從西邊落下,就像一個俏皮的小孩子,不願歸家。
仝晚每天都會去福利彩票中心買上一張彩票,號碼都是固定的那一串。時間一長,彩票店的老板也好奇起來,偶爾問上一句:“小姑娘,你這天天也不中,怎麼不換一組?你這組實在不吉利。”
仝晚捏著手裏的彩票,也隻是尷尬的笑笑,說本來就圖一開心,中不中無所謂。
其實,仝晚已經心裏天天罵無數遍娘了。這都八月中旬了,這獎還是沒中,自己頭上還有二十多萬的債呐。
壓力大呀。
靠擺攤,何時才能掙夠二十多萬啊。
仝晚邊想邊往出租屋方向走。
打開門,看到院子裏中的兩顆月季已經抽出了新芽,嫩嫩的小小的,顏色在其他植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新。
仝晚看到茁壯成長的月季,陰霾一掃而光,快步走向屋內。
屋子被收拾的幹幹淨淨,井井有條。
仝晚收拾完從家裏帶的吃食,便開始整理今天出攤要帶的東西。
一切準備就緒。
仝晚拿出手機,去記錄院子裏的月季。自從買上這兩顆月季,仝晚每天都會去拍拍視頻,記錄月季的成長。
月季還沒長大,粉絲倒是長了不少。現在玩這種軟件的人還很少,發什麼視頻,都能得到別人的關注。每天有人催更,拍月季也成了仝晚必不可少的工作。
仝晚拉著箱子,獨自去了廣場。
廣場上,仝晚邊擺東西邊左顧右盼,怎麼自己就回家一天,廣場上就多了這麼多擺攤的人,擺攤壓力也很大啊。
叮咚叮咚。
仝晚拿出手機,看到高鶴發來的QQ信息。
“晚晚,秦老板說要請我們吃飯,你去嗎?”
“你去我才去呐。”
“秦老板的女朋友長得特別好看。”
“去不去,你都回我一個信息。”
仝晚剛打了一個不字。就接到了秦霄遠的電話。
“仝老板,吃飯沒呢?”
“沒,還有哦,別叫老板,我就一小攤販。”
秦霄遠像沒聽到仝晚說的話一樣,隻是自顧自的講話。
“過來吃飯,來新飯店。”
“我……”仝晚還沒有說完,那邊就突然掛了電話。
仝晚看著廣場上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忍痛割愛般的低頭收拾小攤。
都是錢啊,這些年輕人都是客戶呀。但是,秦霄遠邀請,我也不得不去啊。誰讓欠了人家二十多萬呐。況且,還有一個人質在網吧呐。
得去。
去,說去就去。
仝晚一步三回頭得拉著箱子走向了網吧。
等仝晚到了網吧,高鶴已經收拾好東西坐在椅子上了。
“喲,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啊。”
“秦老板說你一定會去。讓我提前收拾了”
……
還真是會拿捏人心啊。
兩人手挽著手,走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邊走邊聊天。
高鶴穿著那條白色的連衣裙,頭發隨意的挽了一個丸子頭,鬆鬆散散的,不施粉黛也很有氛圍感。
白色連衣裙?仝晚又仔細的瞧了瞧,從自己第一次見高鶴,高鶴穿的就是這條連衣裙,現在還是這條連衣裙。
腦子還沒過完,嘴上就問了出來。
“鶴鶴,你怎麼每天都穿這一條連衣裙啊。”
高鶴迅速的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脖子也微微泛紅。
仝晚說完,都想從自己嘴上來兩下,說話不過腦子。
高鶴停頓了幾秒,才開口:“我長得快,我隻有這一條連衣裙。還是轉學回來,我姥姥給我買的。”
仝晚聽完,更是想從嘴上給自己兩巴掌。
“哦。”
仝晚也不知道怎麼說,隻能回一句哦。
微風掠過臉頰,也隻能吹起耳邊淩亂的碎發。
兩人手挽著手,加快腳步向來新飯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