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的地方並不在隊伍裏,而是在距離隊伍五十米外的地方。
在有人喊著火之前,就有巡邏隊的人發現異常拎著水桶跑了過去。
周雲姝出去時,那邊的火勢已經被控製住了,她沒有動,臉色卻陰沉的厲害。
總有些人聽不懂人話。
縱火的人不止一個,巡邏隊的人將縱火的三人押到隊伍中間,剛被放開,就有石塊從人群中向著三人扔過去。
“你們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我早就說這群外來的心懷不軌,你們看,他們現在的狐狸尾巴不就露出來了!”
“踏馬的敢放火燒山,打死他們!”
數不清的枯枝爛葉和土喀拉砸到三人的身上,三人是一夥兒的,蜷縮在一起對著周圍的人求饒。
“我們沒有放火燒山,我們就是想給我兒子燒點東西。”被護在最中間年紀大概得有五十左右的婦人哭訴道。
這婦人的兒子就是當時在狼襲時慌不擇路摔下山溝撞到石頭上死掉的。
“燒什麼燒,周先生說過多少遍不允許私自生火,大家的火種都被收起來了,你們的火種是從哪裏來的!”杜老三看著三人厲聲問道。
其中的男人目光躲閃,小聲道:“家裏有一塊打火石,忘記交了。”
“忘記交了?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的!”
“打死他們,他們就是想害死我們!”
周雲姝和杜老莊走過來的時候,三人已經在圍觀人的怒火下被打的頭破血流。
“夠了。”
周雲姝說完,巡邏隊的人往前一站,已經說不清是生氣還是純粹泄憤的眾人終於停手。
周雲姝看著中間縱火的三人道:“縱火的後果你們都知道,但是你們依舊陽奉陰違。”
三人見周雲姝過來,捂著自己正在流血的腦袋求饒道:“我們真的就是想給小弟燒點東西,誰知道風一吹旁邊就著了,我們真不是故意縱火。”
“難道不是故意的,我們就要為你們的行為買單嗎?”
周雲姝冷漠地看著頭破血流的那人,道:“如果不是巡邏隊的人發現及時,一旦引發山火,我們都要給你們陪葬。”
三人低下頭,清楚地感覺到周圍的敵視和怒意越來越深。
“規矩你們也知道,既然你們現在犯了錯,那就按規矩辦事。”
周雲姝說完,身後的杜麻子推著三人的家人還有他們的行李一起來到了人群中間。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周雲姝看著眼前滿臉忐忑地看著自己的人,說道:“你們所有糧食和水都充公,每日糧食和水減半。”
本來每人每天分的糧食和水就不多,再減半真不剩多少。
“周先生!”一個盤著發髻還戴著一根銀簪的婦人求情道:“這不該我們的事情啊,我們勸也勸了,攔也攔了,可她是我婆婆,是我們的長輩,我們真的沒辦法呀!”
“對啊,是他們點的火,真的和我們無關。”
“放過我們吧,我們什麼也沒幹!”
周雲姝看著求情的那些人,說道:“看來你們忘了我之前說的規矩,他們點火,而你們監管不力,有連坐的責任。”
“勸不動,攔不住,你們可以綁了,我隻看結果。”
如果這次處罰結果不夠重,不夠嚴謹,那之後隊伍裏陽奉陰違的人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