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杯子落地,吳月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
“二嬸兒。”
吳月抬頭,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流下,“你說的是真的?嘉兒真的在山上!”
周家剛出事兒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去找自己的小兒子,可是她們離開京城是有人監視的,再有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兒子跟著段言之遊學去了哪個地方。
周雲姝點頭,她趕到銀杏苑的時候,銀杏苑隻有剛要出門就被她攔住的吳月。
“他是跟著楊禹浩一起來的,當時房間裏還有楊禹浩的護衛,我說了一句話他沒有抬頭搭理我,我就沒敢再繼續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我想二嬸兒你去會比較好。”
吳月連連點頭,“嘉兒就是這樣的,一旦看到喜歡的書別說和他說話了,就是飯也不會吃的。”
說到這裏吳月又問道:“那雲齊呢?雲齊在不在?”
周雲姝搖頭,“我沒有在院子裏看到雲齊。”
“雲齊的下落還要問雲嘉。”周雲姝看向吳月道:“二嬸兒,你和雲嘉相遇後想辦法避開人,然後帶著他去十八洞那邊等著,時辰到了我們一起走。”
吳月認真點頭。
從銀杏苑出來,輕快熱鬧的樂曲聲從空氣中飄蕩在周雲姝的耳際。
周雲姝看著聖母娘娘廟的方向,握著手中突然出現的令牌大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紅蓮聖母真的很忌諱外人長時間在聖母娘娘廟那裏逗留,所以就連壽辰晚宴也是在前山的後殿舉行,那裏距離聖母娘娘廟差不多要走半個時辰的路程。
周雲姝到達內庫時,看守的人不是上午的小馬,也不是之前何叔所說的鄭千使幾人,而是一個周雲姝從未見過的男人。
那男人見周雲姝上來蹙緊眉頭,他問道:“你是誰,上來幹什麼?”
周雲姝拿出手裏最後一個令牌笑著道:“我是何叔身邊的人,上午搬運壽禮就是我和何叔一起來辦的。”
“現在聖母在前殿說想要看一眼白天耿家送來的萬花福壽筒,何叔走不開,隻好讓我過來拿。”
周雲姝見男人不太相信,指著他身後一整天都在這裏的紅蓮使道:“白天我跟何叔來的時候見過你。”
男人轉身看向紅蓮使,紅蓮使對著男人點頭。
“那你去……”
男人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便看到一個穿著紅袍的黑臉大漢急匆匆地衝到男人的身邊道:“趙千使!”
“方狗突然發瘋砍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我們想還手被孫千使攔住,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孫千使的人想殺誰就殺了。”
“艸踏馬,欺負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趙千使往常便和孫城陽有矛盾,此時一聽黑臉大漢的話直接拔出自己腰間的刀道:“我這就去會會那個小白臉。”
其中有人還有理智地攔道:“趙千使,我們要看守庫房的,您不能走!”
趙千使猶豫時,黑臉大漢道:“千使,我在這兒替您,兄弟們還在那裏等您呢!”
趙千使一聽也不再猶豫,他原來就是一個混子,之所以能做到千使的位置就是因為講義氣。
如果今天任由孫城陽在自己的頭上拉屎撒尿,那明天他手下的人就會棄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