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禹浩看著春雀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個明朗的笑。
“你真的不後悔,對吧?”某人不確定地再三問道。
春雀看著門口出現的深藍色衣角,急促地點頭。
有啥好後悔的,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
林傅延出現時,楊禹浩立刻整理了自己的表情。
他沒有起身,反而是林傅延笑著對楊禹浩行了一個禮道:“楊公子,有失遠迎。”
楊禹浩不失禮地扯了扯嘴角,對林傅延道:“林當家說笑了,楊某剛入南州就被請入林府,林當家怎麼能說自己有失遠迎呢。”
林傅延好似沒有聽出楊禹浩的陰陽怪氣,依舊十分得體地說道:“楊公子既然來了南州,林某當然要盡地主之誼。”
說著他看向坐在楊禹浩身邊的春雀,問道:“春雀,你這是?”
他的態度很明白地在說,春雀作為周家的家仆不應該和楊禹浩坐在一起,但有些話直接說出來過於不得體,所以林傅延希望春雀能夠自己領會。
但……春雀領會不到一點兒。
她主子又沒有在這裏,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是和楊禹浩坐在一起的。
春雀反應慢,不代表楊禹浩反應也慢。
事實上成長在那麼一個家庭裏,楊禹浩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她坐在這裏有什麼問題嗎?”楊禹浩問的直接。
林傅延聽出楊禹浩語氣中的那一點點敵意,笑著道:“沒有,隻要楊公子不介意,林某更沒什麼好介意的。”
他坐下後對楊禹浩笑著直言道:“說白了,我和春雀都是周家的家奴而已。”
能坦然地和周家的家奴坐在一起,說白了丟臉的也是楊禹浩。
“林當家這句話說的不妥。”
林傅延轉動了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大概猜到楊禹浩要對自己說什麼。
不就是春雀是周家的家奴,他們林家是長公主的家臣。
“林家確實是周家的家奴,但春雀早就不是了。”
春雀扭頭看了一眼楊禹浩,接著點點頭。
他這麼說也沒錯,因為當初從京城流放逃荒之時,她主子已經撕了她的奴籍,她現在是自由之身,隻是她沒在意罷了。
林傅延挑了挑眉看向春雀,春雀頂著林傅延的目光,道:“嗯,對。”
“而且。”楊禹浩繼續道:“春雀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不日我們便會舉行大婚。”
春雀:“……?!!”
春雀隻是驚訝,並沒有質疑楊禹浩,甚至在反應過來剛才楊禹浩對自己說的話之後,她的目光從楊禹浩轉到林傅延身上,點頭承認道:“對!”
說完春雀是自己未婚妻的楊禹浩,在聽到春雀承認的聲音後,因為緊張略微僵硬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
林傅延看了眼春雀和楊禹浩,笑著道:“楊公子認真的?”
“你確定是未婚妻,不是妾?”
一個郡主的兒子,一個皇親國戚,一個世家子弟,竟然會迎娶一個丫鬟為妻,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他看起來像是那種蠢到會相信這種話的人?
“我主子說了!我不給人做妾!”春雀一聽對麵的林傅延說自己要做妾,立刻生氣地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