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項家真倒了!就在剛不久,國安和軍方毫無征兆的突然出手,一舉擒獲項家父子,並攻下了項家老巢,聽說還發生了大規模槍戰,項家可以說徹底完了。”莫瑞霖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語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項家不但擋了不少人的財路,且行事過於乖張狂妄,就是對很多官員也不甚客氣,自然被很多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尤其是官員,向來高高在上,士農工商,無論後麵三類地位如何變化,可千百年來‘士’卻牢牢的占據首位,深入骨髓。
如今卻被個黑漂白的下九流家夥壓製多年,那種憋屈幾乎讓他們抓狂,項家的倒台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喜事。
“這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羅萬裏神情有些恍惚,若是其它時候聽到這個消息,他肯定會欣喜若狂,大肆慶祝,可現在卻感到難以置信和濃濃的驚駭。
項家倒得太突然,時間上也太巧合,早不倒,晚不倒,偏偏是今天下午。他腦中不由浮現出個年輕,冷然的身影,麵對項成豪時的自信,狠辣,絲毫不把項家放在眼裏。
“什麼不可能?我還能騙你?不信你自己去聽。”莫瑞霖聲音有些不悅。
羅萬裏醒悟過來,陪笑道:“表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罷了。”這位表兄他可不敢得罪。
莫瑞霖神色稍緩,倒也有些理解表弟的反應,笑道:“這事動靜不小,親眼見到的人也很多,想必用不了多久,消息就會傳遍全市。”
羅萬裏實際早就信了,以表兄的身份,絕不會拿這事開玩笑,而讓他驚疑不定的,還是項家倒台的緣由,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道:“表兄,怎麼會那麼突然?行動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嗬嗬,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抓捕行動嘛,大約是下午兩點左右,在一個多小時前宣告結束。”莫瑞霖不明所以,還以為表弟是太過激動,有些患得患失,想確認更多信息。
“多謝表哥相告!”掛了電話,羅萬裏渾身陣陣發冷,後怕和慶幸的情緒不斷在心裏擴大。
這絕對不是巧合!錢進離開的時間在一點左右,而秦韻和另一個女人離開則是在兩個小時前,這與對項家動手到結束,前後都是相差一個小時左右。
顯然,錢進離開是去準備動手,兩女離開是收到結束消息,才解除對他們的監視。
他和莫瑞霖通電話並沒刻意避開,宴廳又十分安靜,周圍不少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喜悅的同時,也感到震驚莫名,而他們中也不缺乏聰明人,羅萬裏想到的事,不少人也想到了。
一時間,錢進在他們心裏更為神秘,可怕起來。
若錢進隻是趙田武侄子,他們雖在意卻不會太重視,畢竟趙田武權力都在警務方麵,又非現管轄區,對他們幫助和影響都不大,隻要不刻意得罪就行了。
現在不同了,財雄勢大,背景深厚,行事霸道狠毒卻又讓無數官員奈之莫何的項家,居然僅僅一下午就灰飛煙滅。
這種實力太過駭人,幾乎超出了他們想象,而動手的還是神秘莫測的特殊部門國安局,以及握槍杆子卻不能幹政的軍方,這更是耐人尋味。
但不管如何,能同時調動這兩方勢力,沒有通天的能量根本不可能。
這種能量,就無法讓他們再忽視了。
這妥妥就是顆遮天巨樹,若是能巴結上得到庇護,好處就太大了!
很多人心中都火熱起來,滇南大樹很多,但都離得太遠,不是他們這些城南窮地方的商人夠得著的。就是夠得著,也是那些偏小號不太保險的中型樹,且自己還隻能成為最邊緣的雜草,安全性更是大大降低。
而如今卻近在咫尺冒出顆參天大樹,雖說這棵樹有多大還無法確定,但能滅掉項家,就足以說明遠超那些中型樹。就算仍比不上滇南最龐大那幾棵,也是排得上號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這棵大樹還離得很近,又是新崛起不久,樹下還沒太多依附勢力。若能盡早巴結上,便有很大可能搶到離樹杆最近的位置。
這麼一想,很多人再也按耐不住,一人忽然說道:“羅董,我突然想到公司還有些緊要事處理,實在對不住,先失陪了。”
“嗬嗬,馬老板有事就去處理吧,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聚聚。”羅萬裏一時沒想到那麼多,畢竟他勢力不在城南。
馬老板道了聲失陪,便匆匆離開。
有了他牽頭,陸續又有不少人告辭離開,羅萬裏皺起眉頭,終於感到有些不對。
這時,馮連海也抱拳道:“羅董,我公司也有些事要處理,告辭了!”
羅萬裏臉色微變,別人公司有事就罷了,可你馮連海是幹麼的誰不知道?在城南就是地下土皇帝,又沒人和你搶地盤,就那幾個娛樂產業能有什麼要事?
“馮老板,你公司的買賣應該不會有什麼緊要事吧?不如暫時留下商討城南的發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