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再見的旅行 第五章 春城的愛也有陰謀(1 / 3)

不曾再見的旅行 第五章 春城的愛也有陰謀

簡從你個大壞蛋

2000年,那小白如願以嚐到達昆明。

那小白是奔著昆明的氣候來的,她向往這座一年四季都是春天的城市已經很久遠。而當她終於接到昆明大學的入學通知書時,那種喜悅接近顛峰。那小白拖著一隻大行李箱從杭州千裏迢迢趕到昆明時,她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屬於昆明的。

那小白的寢室在三樓,她搬著行李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爬,還沒爬完一層,一個男生從後麵上來說:我幫你吧。那小白沒理由拒絕,那個男生就一手橫拎了那隻箱子。那小白驚訝地瞅了瞅他,心裏的小鼓敲了兩下,她想如果我將來的男友也有那麼大力就好了,我就要象隻樹袋熊一樣天天掛住他。

他們爬到三樓時,那小白已經知道了男生比她高一屆,名叫簡從。他說是一切從簡的意思。那小白就笑,露出整齊的牙齒,陽光灑在她臉上,金燦燦的。簡從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突然兩個人一齊回過神來,臉刷一下就紅了。

周末時,簡從來找那小白,說要那小白陪他去遊大觀樓。路上人很多,那小白緊貼著簡從,抬眼,問:我可不可以勾你的手?他們的手就勾在一起了。那小白發現簡從的手掌溫暖寬厚,她就想,如果象樹袋熊一樣天天掛住他,會是什麼感覺呢?

大觀樓前的池中豎著三個白石墩,就是為了模仿西湖的三潭印月,那小白霎時就想起了家鄉,她心裏有點堵。她是個從沒離過家的小孩,如今一下隔了那麼遠。本來,她對昆明那種近乎瘋狂的渴望壓製了她的離家情緒,可是眼前的景致使她頓然醒悟,她開始鋪天蓋地地想家。那小白想都是簡從這個壞蛋,好端端看什麼模仿的三潭印月嘛。

接下去的滇池,那小白也沒有心思逛了,簡從卻興致勃勃探訪著石器時代的遺誌,古滇王墓,忙得不亦樂乎,都沒察覺那小白的落落寡歡。那小白看著簡從的背影想:他到底還是個粗心的男生。

回校後,簡從問那小白玩得怎麼樣。那小白咬咬嘴唇,用力喊:簡從你個大壞蛋。

那小白覺得自己很窩囊

簡從喊了一個男生來向那小白道歉。那個男生叫蘇北。那小白聽見蘇北說:簡從要我跟你說對不起,他昨天沒想到你是杭州人。那小白撇撇嘴,心裏委屈,她想簡從真是沒膽。

那小白就賭氣跟蘇北在一起。他們手拉手出現在簡從麵前時,簡從的臉都白了。後來,簡從跟蘇北打了一架,那小白又想,簡從真是沒風度。

蘇北疼那小白,每天幫她準備好早餐等在寢室樓下。可是那小白心裏藏著個人,於是無論蘇北做什麼,她都表現得不鹹不淡。有時在校園遇見簡從,那小白就低下頭匆匆走過。然後再偷偷回頭注視簡從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那種感覺欲罷不能,即便簡從又粗心,又沒膽,又沒風度,可那小白就是對這個人走火入魔了。

元旦休假,那小白跟幾個同學去石林,想一睹早已聞名的阿詩瑪。她沒有喊蘇北。但是卻有個同學喊了簡從做導遊。簡從跟一個女生格外熱乎,那小白就後悔沒有喊蘇北同去。

那小白謊稱頭疼,逃也似的離開隊伍。那小白覺得自己很窩囊。回到寢室給蘇北電話,蘇北那頭卻格外喧囂。那小白緘默著掛線。

同學從石林回來給那小白看照片,那小白在合影裏沒有看見簡從,同學說簡從半路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她心裏就五味雜陳般難受。

假期結束時,那小白看見蘇北回校,是從一輛優雅的小車上下來的。車裏的女人30歲左右,蘇北仿佛還湊到她臉上親了親。那小白就站在蘇北麵前,蘇北走過來拽她的手往校園裏拖。可是,那個女人喊他了,蘇北跑過去。女人將目光穿過蘇北的肩頭射向那小白。

那小白莫名其妙笑了,笑得格外燦爛,反身頭也不回地邁步。

蘇北是個騙子

蘇北來找那小白,那小白淡然地沒有理他。蘇北說:那小白,你什麼意思?那小白回望他:蘇北,你又什麼意思?

蘇北急切地辯白:那天你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姐姐。我家裏不允許我在大學裏談戀愛。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那小白將信將疑地望著他,蘇北就靠上來,說:小白,請你不要折磨我了好嗎?那小白剛推開蘇北,就瞥見簡從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經過。那小白心口微微泛疼。蘇北再次過來摟那小白時,她沒有再躲開。

大二的聖誕節,蘇北問那小白要不要一起回家過節,那小白訕笑著拒絕,望著蘇北跳上130路公交車,背影顯得有些失落。晚上,那小白坐的士去酒吧,巧合地遇見簡從,獨自一人,麵前放了幾個空瓶,臉色緋紅。那小白繞開去。簡從卻拎著酒瓶纏過來。他說:那小白啊那小白,你真是小白,白啊。那小白啪一下甩了簡從一個巴掌。

簡從愣了一愣,忽地笑:說你白,你還真白。那小白,你真是被人賣了都還幫人數錢啊。

那小白心裏咯噔一下,她攥緊拳頭盯著簡從。簡從曖昧地靠過來:你不信?不信可以去外麵的廣場找,他今天就在那過聖誕夜。那小白衝出去,撥簡從的電話,那頭是嘈雜的聲音。那小白想,家裏會有這種嘈聲麼?她霍地擱了電話,往廣場跑。那小白拚命撥著人群,終於見到了蘇北,跟一個女人盡情擁抱。那小白就明白了。蘇北是個騙子。簡從說的對,她那小白就是個小白。

那小白跟蘇北說分手。蘇北問為什麼。那小白沒有戳穿,隻說:你應該心知肚明。蘇北說:我不明。那小白折身,她想男人果然如此,以為沒有被當場抓住,就永遠不會承認。

蘇北一直糾纏那小白,他臉上的肌肉些許痛苦地抽動幾下,那小白想,蘇北的表情為什麼象真的失戀?蘇北扯著那小白的手問:那小白,是不是有人騷擾你?是不是簡從?

那小白被煩透了,於是大聲承認:是的是的,我就是喜歡簡從。蘇北憤怒地跑開去。

蘇北和簡從打了一架。那小白去看簡從,懷著點愧疚。簡從的眼睛腫了。那小白去小賣部買了兩隻雪糕,給簡從敷眼睛。她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