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來並沒有提前招呼,和陸思墨一起將車子停好,墨墨拉著她往裏走。
“這地方太大了,你不會迷路嗎?”
“自己家怎麼會迷路?我又不傻。”
溫景尷尬的點了點頭,“思墨,你為什麼叫思墨。”
陸思墨看了她一眼,“是你希望我好好讀書,隨時都要想著讀書,上進。”
不要像爸爸一樣,就知道犯渾,就知道惹人生氣,要有文化。
“你特麼的腦子被門夾了,記得什麼垃圾?”
陸思墨一愣,欲拉著她往一旁去,但溫景看到了陸彥深在罵人。
員工將車子發貨的量記混了,陸彥深當即賞了對方一個大比逗,“能幹就幹,不能幹特麼的給老子滾。”
陸思墨清了清嗓子,“爸……”
陸彥深正在氣頭上,逮誰罵誰,“還好意思來?老師都打電話到我這,你上周……”
陸思墨拉著溫景的手示意,陸彥深一下子蔫了下去。
“是我打擾了。”
“不,不打擾。”
核桃園裏有個刮核桃皮的廠房,陳春曼在裏頭忙工作,輕哼著歌,心情大好。
“陸老板的老婆來了,你看見沒?”
“看見了,長得真是漂亮,皮膚水嫩水嫩的,難怪呢,那麼鬧陸老板也不肯離婚。”
“說是生完了孩子就不給同房,瞧她嘚瑟的,真以為自己是仙女。”
陳春曼不可思議,“你們在說什麼?”
見了陳春曼,大家立刻又停止了議論。
之前傳得沸沸揚揚,說陸老板要為了陳春曼離婚,陳春曼搖身一變就是老板娘。
看了陸老板的老婆後,對比陳春曼,大家都不這麼想了。
所以這些話,也不好當著她的麵來說。
陸彥深從未想過有一天溫景回到核桃園裏來,他手足無措,洗幹淨幾個杯子,倒了水,又拿毛巾將灰塵擦了擦。
“坐。”
“這是你工作的地方。”
“不是,這是我們家開的。”
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勁,補充道,“也算我工作的地方。”
“沈叔叔!”
陸思墨坐不住,一來這裏就要去爬樹摘核桃,經常搞得兩隻手漆黑。
“陸思墨。”
正要叫住他,人已經跑出去了,回神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男人心中一顫。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都不太喜歡我。”
她二十四歲會變得這麼討人厭嗎?
溫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我聽路邊的人說,說我以前想要墨墨跟我姓,是真的嗎?”
陸彥深愕然,“喝水。”
事實上,不是她要兒子跟她姓,是他要求的。
溫景生孩子在縣醫院,他在外頭聽她哭得死去活來,心如刀絞。
孩子生下來跟他姓怎麼行。
於是在她生完孩子出來後,激動的問她,“小景,你想讓孩子姓溫還是姓周?”
溫景不理他,他又問了幾遍,被二姐陸招娣聽到了,傳到父母耳朵裏,兩個老的當即就趕到了醫院,對溫景進行了一頓批評。
陸彥深有些害怕外人的言語會影響到她,直言道,“一百個人,一百個說法,別聽他們的,也別從別人的口中了解過去的自己。”
“那我以前……”
“你很好。”
溫景一直都很好。
是他不好,是他混蛋,是他把她盯上了費盡心思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