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幼兒園門口,他依依不舍,“媽媽,下午能和爸爸一起來接我嗎?”
溫景答應了,孩子高高興興的往學校裏跑,手裏拎著一個大水壺,甩來甩去。
車子到林場,陸彥深一路上都在跟她聊工作的事,溫景聽得很認真,聽到重點的時候還會拿筆做記錄。
他便說得很慢,一邊說一邊看她寫字。
溫景的字寫得很漂亮,他也是頭一回看到,寫的又小又有力……
“你接著說。”
陸彥深點頭,接著繼續往下說。
不知不覺到了林場,陸彥深扶著她從車上下來,“慢點……”
林無數雙眼睛看著,溫景連忙鬆開了。
“要是還想聽,去我辦公室坐會兒。”
“彥深……”
溫景小心翼翼,“除了看資料,這個崗位,你能給我一些其他的意見嗎?”
“多跟客戶聯係。”
“可我不會說話。”
陸彥深伸手,弄掉她頭發上的一縷絲線,“沒有人天生就會。”
正如他不會愛一個人,漸漸的才學會該怎麼樣去愛一個人。
看了一上午資料,陸彥深過來找她去吃飯。
“不是有食堂嗎?”
“老板娘吃的跟我們不一樣。”
陸彥深吩咐了食堂開小灶,知道她不喜吃辣,備了些清淡可口的小菜。
這些菜很合溫景的胃口,她吃了很多,吃到撐不下去了才停筷子。
“跟我想象中不一樣,我以為我會不習慣這邊的口味。”
溫景老早就知道,西北人口味重,但沒想到每個地區不太一樣,她在家吃的和在林場吃的,口味都是偏清淡的。
跟她在南方時吃的小菜沒多大區別。
“喜歡就多吃點。”
“吃太多了,肚子鼓起來了,不信你摸摸。”
溫景這話說出口後才知道有多不合時宜,她的臉瞬間一紅,連帶著陸彥深的臉都紅了。
她懷孕的時候他都沒讓他摸過她的肚子,別說肚子,摸個手都不得了。
“對了陸彥深,我問你個事。”
“你問。”
“你是不是送過我一束花?奶茶色,紅色花邊……”
“沒有。”
“哦,難怪。”
難怪夢裏的他和現在她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陸彥深有點不忍,補充道,“你想起來什麼了?”
“沒有,就是做夢,夢到了你送給我一束花,裏麵有隻好大的蟲子。”
陸彥深:……
溫景努力的回憶,“一般醒來後很少會記得夢到了什麼,但我記得很清楚,陸彥深,夢裏你染了個黃毛,寸頭,穿著很複雜的襯衣,還有一輛摩托車……看上去好像個混混。”
陸彥深用喝水緩解尷尬,卻不料反被水嗆。
溫景替他拍了拍後背,陸彥深突然抓著她的手,“做夢而已,別多想。”
——
溫景一走,他打了個電話給外甥。
“喂,三舅啊!”
“又在打遊戲”
“嗯哼……”
“去我家,把我車庫那輛車帶回去。”
“哪輛?”
“你說呢?”
曹闖饞他那輛車不是一天兩天了,扔了手柄,“三舅,你說真的?”
“現在去開。”
“等等,三舅!”
“講。”
“你那隻黑貝我也可以順走?”
“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