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寄過一封信……”溫景自言自語,拉著小哥,“我能問問,那封信我是寄給誰的?”
“這個就記不清了。”
小哥搖了搖頭,“真記不清了,要是得空了我再幫你看看。”
溫景隻好先讓他去忙,低頭往車上去。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了!”
小哥激動的說道,“姓楊!”
姓楊,楊靖宇嗎?
溫景回去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她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會給楊靖宇寫信,她是瘋了嗎。
她都結婚了還有孩子了,給楊靖宇寫信代表什麼。
難不成她依舊和楊靖宇有聯係,還試圖和楊靖宇重歸於好。
她……她有這麼不要臉?
目測車子要路過家門口,溫景讓司機停下車,“我去打個電話,等我一下。”
溫景記得楊靖宇家裏以前的電話,如果這些年一直沒換的話,應該是打得通的。
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撥了出去,對方很快接了,“喂!”
是女人的聲音,不是她,溫景隻好將電話掛斷了。
“打完了,走吧。”
坐回了車裏,溫景一直望著窗外出神。
之前寄出去的信究竟是什麼內容,她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或多或少的感覺出了她和陸彥深之前的婚姻關係並不是那麼的好,明明陸彥深很好,對她也無微不至。
雖然不是她十八歲時的理想型,可也並不會惹她討厭。
既然為人妻,就該有為人妻的本分,朝三暮四要不得。
越是這麼想,她越是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陸彥深的事,也對不起兒子……
僅僅隻有十八歲思想的她,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會幹出這麼不規矩的事,偏偏又聯係不到楊靖宇,她心裏沒底。
去接墨墨的路上,陸彥深看出她不在狀態,問她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溫景沒說,隻是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緊緊的抱著墨墨一路回到家。
看著他們娘兩兒下車,陸彥深愁上眉頭,給自己點了根煙。
他這日子過得如履薄冰的,天天都在害怕她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
“墨墨,跟媽媽說說話好嗎?”
“好啊。”
陸思墨從牆上取了個擔子叉叉,用樹的枝丫做的,中間固定一根皮筋,無論什麼東西弄上去一拉,都能彈出去老遠。
“誰做的?”
“爸爸……”
溫景忐忑,想問卻沒有問出口,隻是靜靜的抱著兒子,讓他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她真的會是那種人嗎。
溫景懷疑自己出了軌,懷疑自己對陸彥深不忠,想著想著就有點委屈。
十八歲的她該如何麵對這二十多歲的自己啊!
荒唐……
“媽媽……”
溫景終於沒崩住,許是太過著急了,問道,“墨墨,媽媽是不是經常這樣抱著你?”
陸思墨怔了怔,“是,是啊!”
“那媽媽有沒有跟你提過一個姓楊的叔叔?”
“楊叔叔?”
“嗯。”
“沒有啊。”
陸彥深正走到門口,停下了腳步。
“媽媽,楊叔叔是誰啊?”
“楊叔叔,他……”
樓梯口的男人聽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她是媽媽以前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