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了楊靖宇的事,溫景心情大好。
但是回到辦公室後一直在反思,在想當時楊靖宇臉上的表情。
她說那封信不作數的時候,他甚至有點激動,有點欣喜。
她問他信在哪裏,楊靖宇竟然說撕了。
如果是什麼曖昧肉麻的情書,他怎麼可能撕了呢?
他肯定會留著來找她,然後笑著跟她一起看信,溫存一番。
想到那畫麵,溫景感覺自己像是在犯罪一樣。
“溫景……”
咚的一聲,溫景站了起來,腦子裏突然一個聲音:她給楊靖宇寫的或許根本就不是情書!
她抱著自己,她怎麼能懷疑自己呢?
她再怎麼樣變得離譜,也不會變成那種嫁為人婦孩子都有了還惦記著其他男人的蕩婦啊!
她寫的八九不離十就是斷絕來往的書。
所以她說“不要把信的內容當回事”楊靖宇會欣喜。
她問他信在哪,他會說撕了。
早知道她就不該去見他的啊,更不該往他家裏打那些電話,她去見了反倒成了她對他念念不忘了……
溫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她真就往自己腦門上拍了拍。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丁雪和胡強東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莫名其妙。
“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溫景坐下來。
也行吧,總之這次也算是說清楚了,說清楚就好。
“你剛才出去了?”
“啊對,我那個,我去透透氣而已。”
“客戶答應跟我們簽了,溫景,你這次是大功臣!”
溫景笑了,“是你們的功勞,你們對接的。”
陳堯就站在不遠處看了她一眼,她還笑得出來?
背著自己男人去見別的男人,她竟然因此高興得還在一直笑。
——
下午一起去接兒子,陸彥深突然問她,“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去做的事?”
“考大學。”
“除此之外?”
“沒了。”
溫景認真的看手裏的一本單詞冊子,既然陸彥深這麼支持她鼓勵她,事情也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她說什麼也得把這個大學考上。
接到墨墨後,孩子鬧著要在操場上玩一會兒,要打籃球。
陸彥深冷不伶仃道,“矮的像個板凳,打籃球?”
溫景放下手裏的單詞冊子,“你不該這麼打擊墨墨的。”
他薄唇微動,沒有說話,“墨墨,媽媽陪你打籃球……”
車子停在學校裏,陸彥深沒有下車,蹲在路邊隨便抽了一根草,將草根的一截放在嘴裏咬。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太對,他連忙又將草根扔了。
孩子歲數越是小,越是喜歡挑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拿了一個成人用的籃球,抱著籃球亂跑。
溫景好心教他運球,她倒是會運,球在前麵跑,他在後麵追。
陸彥深看笑了,連帶著自己剛才的壞心情也煙消雲散了,
這有什麼,她本就不喜歡他,本就是心裏裝著別人的,是他厚著臉皮娶回家。
人沒跑不就行了嗎?
不就是見了一麵嗎?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