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天色微微亮,他這才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睡著沒有睡著,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動了動,他也跟著醒了。
溫景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睛還帶著些許朦朧。
男人明顯有點慌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腦子裏各種幻想,她會不會鬧,讓他滾出去?
會不會突然大哭一場,撕心裂肺,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也不喝。
會不會一下子,回到之前的樣子……
溫景在床上坐了約莫有幾分鍾。
陸彥深感覺一把刀懸在他脖子上,生死都隻在一刹那。
他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溫景盤腿坐著,小腿碰到男人的手,用手去摸了摸他的拳頭,笑了。
“陸彥深,你醒了啊。”
帶笑的聲音,男人不自覺的睜開了眼睛。
溫景很自然的趴在了他的胸口。
毫無疑問,昨晚的關係讓她在他麵前更加隨意了,“醒來也不說一聲。”
心重新放了回去,男人長舒一口氣,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背上。
她身上的料子柔軟,後背更軟……他低頭在女人鬢角親了親,要去咬她的耳朵。
她將臉別開了,“別鬧……”
“你不也是一樣,醒來後坐在那好久也不動。”
溫景說道,“我醒來後就是容易發呆,發會兒呆就好了。”
拿了被子替她蓋在身上,男人的呼吸有點沉重,兩隻手自然的抱著她。
溫景又眯了一會兒,這才起身穿鞋,陸彥深給她裹上了一件厚外套。
她像個行走的球,到了裏頭去刷牙。
“想不想去縣裏逛逛,買點要用的東西?”
“可以嗎?”
“當然可以。”
“你不上班?”
“總有休息的時間。”
溫景端著一個鴨子的漱口杯,拿著牙刷,淩亂的長發被厚外套壓住,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朝著他點點頭。
想去,她想去呀。
溫景先洗漱完,收拾了自己,頭發自然散開,抹了點香香的雪花膏。
陸彥深一直等到她結束再進洗手間,昨晚雖然破了戒,但並沒有過癮,早上又被她撒嬌賣乖的折騰一番,他……
好一會兒,聽到外頭傳來了陣陣鋼琴聲,溫景心情不錯,彈得曲子曲風也偏歡快。
二樓陽台的門大開著,鋼琴聲傳到了外麵的水泥路上,她彈得很認真,一氣嗬成……
陸成功在斜對門打太極都聽到了,動作都跟著加快了一些。
“你慢點,一把年紀了別扭著腰了。”
陸成功運氣,長舒了了下來,“你的壽打算怎麼過?”
“哎,不過了,一把年紀了過什麼。”
“那就不過了吧。”
陸成功點了點頭,要進去,李明君叫住他,“你什麼意思,我不能過個壽了?”
“你不是說你不過?”
“那你不知道勸我過?”
陸成功擰眉,“好,那我勸你過,擺個酒大家熱鬧熱鬧,這總行了嗎?”
陸成功:……
李明君端著一杯茶,“我剛才說不過,你偷著樂是吧?你心裏是不是特別高興?”
“我高興什麼?”
“別裝,你高興什麼自己心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