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不是這麼堆的。”
早上的雪還不算很厚,隻下了後半夜,這會兒天上依舊在飄著雪花,落在女人自然烏黑的頭發上。
她蹲下來,教陸思墨堆雪人,堆了一個很小的雪人。
溫景將胡蘿卜插上去,胡蘿卜總是掉下來,固定不了。
陸彥深穿了一件黑色的加棉風衣,站在門口看了很久。
“溫小景,吃飯了。”
“好。”
女人的鼻子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兩隻手更是凍得跟爪子一樣。
陸思墨對雪沒有多大的感覺,僅僅是因為媽媽說了想要堆雪人。
“媽媽,我堆了雪人了。”
“是呀,我們晚上再來。”
“冷,別生了凍瘡。”
男人抓著她的手,一點點捂暖和,早上吃了熱熱的小米粥,一個水煮蛋就飽了。
到了林場,溫景給自己泡了一杯玫瑰花茶,聽丁雪和胡強東聊工作。
“那客戶我之前對接過,對我印象不好。”
“那怎麼辦?”
核桃樹上蓋著雪,一片又一片,白雪皚皚……
——
陸彥深臨時接到肖強的電話,約他晚上和幾個以前的發小在鎮上吃羊肉火鍋,就在他家館子裏。
陸彥深把該說的交代了一番,肖強聽得雲裏霧裏的。
“我還以為是假的,真的完全不記得?”
“嗯。”
想想也是,上次電話,要是記得他,怎麼會跟他說那麼多話。
那時候陸彥深追她追得緊,像個人形的跟屁蟲,他們這些也是經常出主意,有時候還在背地裏觀察,起哄。
洞房花燭夜過去鬧,讓當著所有人的麵親嘴也是他鬧出來的。
無非就是想幫陸彥深一把,為洞房做個鋪墊。
“放心吧三哥,我提前打個招呼,你就讓嫂子來,我們盡量裝的正經一點。”
“演技要好。”
“明白,我們會裝的有模有樣的。”
“大金鏈子,耳環,亂七八糟的衣服不要穿,正式一點。”
“多正式?”
下班後地上厚厚的一層雪,陸彥深帶著溫景去縣裏吃飯。
溫景一路上都在問他,“我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
“很多人吧?都是你的朋友?”
“沒幾個,七八個。”
溫景心裏暗戳戳的想,自己不能丟了陸彥深的臉,要好好的表現。
不能因為自己失憶而各種鬧笑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陸彥深身上聞了聞,“你今天出門了?”
“出門談了個生意。”
陸彥深老實交代。
她聞到陸彥深身上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不是他本身的味道,倒像是擦了什麼東西。
溫景沒有問,但是人就在她邊上,越來越覺得味道有些濃了,像是女人的香水味……
陸彥深屏住呼吸,心裏怕溫景會不喜歡。
陸招娣說了,這個味道的香水很多男人都噴,女人最喜歡聞了。
快到鎮上的時候,溫景有點忍不住了,“陸彥深,你是不是接觸了什麼女人?”
“怎麼這麼問。”
她一雙眼睛認真的看向他,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會用香水的男人。
陸彥深忐忑,“香水。”
隨後聞了聞自己的袖口,“你不喜歡?”
溫景搖頭。
噴香水,他這麼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