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跑去樓上將自己前幾天拿來的毛線整理了一下,打算帶去辦公室沒事做的時候就打毛線。
“劉媽,你會搞這個嗎?”
“什麼?”
“毛線……”
“我這會兒要做飯,我晚點教你吧太太。”
劉媽還在理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這人比較實在,瞅著快點了,知道孰輕孰重。
“你先做飯吧,我自己研究研究。”
溫景將熱水袋放在膝蓋上,望著毛線和幾根簽子,稍稍有些迷茫。
陸彥深將甜麻花裝好盤過來,“幹什麼?”
“想給你打一條圍巾。”
陸彥深聞言將毛巾和簽子從她手裏搶過來,“誰要你做這些,吃點東西。”
溫景要去搶,陸彥深不跟。
她追,他拎著毛線袋子就在屋裏跑,躲貓貓一樣。
“陸彥深,你給我呀。”
“不給,破毛線有什麼好打的?”
“我買都買了。”
“送人吧。”
她要買的東西他不好問,怕溫景覺得他舍不得錢。
但買來用不用真的無所謂。
“陸彥深!”
“老三,老三!”
,李明君端了一大盆紅燒豬蹄燉芋頭過來,在門口喊,“老三!”
“哎!”
陸彥深隻好將毛線一扔,出去接東西。
“誰又讓你搞這些?”
“這不是溫景瘦嗎,多吃點長肉。”
“家裏有菜。”
“你也吃幾塊,端著,來……”
這麼大的一盆,陸彥深都懷疑她把洗臉盆用來裝菜了。
“你看看你,都瘦了,你小時候最喜歡……”
“行了行了,又來!”
李明君伸手要去摸他的臉,陸彥深冷著臉退了好幾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你是我生的我還碰不得了是吧,你看看你瘦的,臉都脫相了。”
陸彥深端著豬蹄回屋去了,劉媽還沒做好飯,溫景先被這道菜絆住了。
她好愛吃紅燒的芋頭,又軟又糯,陸彥深拿了筷子給她,溫景往嘴裏塞了七八個芋頭,喝了點水感覺都要吃飽了。
陸思墨隔三差五就要鬧一場,要跟溫景睡在一起。
陸彥深罵不走,打也不敢打,隻能任由這個拖油瓶卡在他和溫景中間。
次日早上,天微微亮,陸彥深感覺右手邊的兒子一直在動。
他摁住,“天冷,不要打被子。”
“爸爸……我夢到熱水壺膽破了。”
陸彥深睜開眼睛,對上兒子清澈的眼神,“噓……”
陸思墨點了點頭,他捂著兒子的眼睛,“快睡吧。”
那時候陸思墨頂多也才兩歲,竟然記到了現在。
——
溫景嫁給陸彥深第三年,陸思墨也兩歲了。
那年過年,陸彥深喝了點酒,腦子一熱,回想起這幾年溫景對他的冷漠,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帶著幾分希冀,抱兒子來到了溫景的房門口敲門,溫景沒有搭理。
陸彥深隻好讓劉媽抱著他先下去,自己拿了鑰匙進屋。
她吃過了,碗筷正整齊的擺放在桌上,坐在屋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