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溫景驚得險些叫出來。
“溫小景。”他聲音有些啞,從方才的委屈,再到熱情,直至現在的無奈。
“我隻喜歡你一個女人。”
“其他女人,脫光了我也不會看一眼。”
溫小景有一種跟他在白日宣銀的感覺,心砰砰直跳……
偏偏他又說得一臉認真,像是在宣誓一般。
對上他的眼神,溫景收回了目光,“知道了。”
“知道了還懷疑我。”
“我……”
“在你心裏我就這麼不值得被你信任?我是那種人?”
他真是委屈得讓人心疼。
“不是的,我剛才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錯怪你了。”
“要是我不能替自己洗清冤屈……要是我今天不叫人過來對質,要是……”
“好了。”
不要說了。
溫景抱著他,”彥深,我下次不怪你了。“
“還有下次?”
“沒,沒有下次了。”她聲音揉揉的,哄孩子的語氣,摸了摸男人的後背,見他眼神帶著幾分可憐,心也跟著軟了。
她怎麼能錯怪陸彥深啊,男人又撿起她身後,桌上擺著的兩團毛線,一臉誠懇,“老婆,我是想學打毛線的,我想給老婆織一條圍巾。”
溫景鼻子一酸,都要哭了。
他的男人這麼好,她還錯怪他,懷疑他跟別的女人有曖昧行為。
“彥深……”
陸彥深看她眼淚汪汪,頓時有點慌了。
“好了老婆,下不為例。”
溫景這才點了點頭,男人摸了摸她的手,示弱道,“我剛好怕你錯怪我……”
“不怕了,都是誤會。”
——
親自將溫景送到辦公室門口,陸彥深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來剛點上一根煙,沈英立刻就過來了。
“你要開除陳春曼?”
“嗯。”
“這處罰是不是太嚴重了?”
“不嚴重,當個典範。”
“畢竟是個姑娘家,你扣點工資就算了,這麼下去人家名聲不好聽,得饒人處且饒人。”
“扣多少,扣她幾個月行不行?”
沈英:……
“通報就說工作時間偷懶,這樣也能提升員工的工作積極性。”
沈英欲言又止,“我還是覺得……”
“楊曉天讓你來的?”
“說你發了好大的脾氣。”
沈英擰眉,陸彥深起身扔給他一支煙,“別勸了,不開除跟扔個定時炸彈有什麼區別,哪天衣服一脫巴在我身上,我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
陸彥深還剩一小截煙屁股,摁熄了。
語重心長道,“沈英,我能把老婆娶回家不容易,走到今天也是老天可憐我,你也可憐可憐我,成嗎?”
沈英見他都這麼說了,也隻好作罷。
現在時代變了,外頭有些女人確實是不知羞恥,為了錢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他也不能給陳春曼當保證人,萬一有下次呢?
“盡快要個二胎。”
“溫小景想讀大學。”
“你是娶老婆,不是供大學生,一考上去幾年,你受得了?”
六年,他也以為自己受不了,還不是過來了。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供著自己老婆讀大學的,誰娶媳婦不是為了多生幾個孩子?
他這樣的,整個陸家鎮找不出第二個。
“要思墨是我太急。”
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能回到過去,一定會做得更好。
他跟溫景不會鬧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