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吱聲,還不是她以前對他太過冷漠,他想,是不是他對她家人好一點,就能得來她的一個正眼。
“給都給了,過去的就算了,以後不給了。”
他想說要麼要回來,但一時半會兒也猜不透她的心意。
把那兩夫妻拖去賣了也湊不齊這麼多。
他又道,“我跟保安打了招呼,以後看到了直接接攆。”
溫景摸著自己的口袋,突然發現自己的呼機不見了。
“我的呼機……”
剛才陳碧瓊打她的時候,她一直在躲,估計就是被她拿走了。
陸彥深也太清楚這兩夫妻的嘴臉,一個比一個惡心。
周誌強濫賭成性,以前在賭場輸麻了沒錢了,還說過讓女兒去陪誰睡覺的話。
這還是李由後來跟他說的。
可見當時他追溫景,背後到底傳得有多難聽。
至於陳碧瓊,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老早沒錢當過賊,去摸人家的口袋,之前還帶著周楚楚去故意跟男人說話,問路。
趁著鎮上趕集人多的時候腳跟貼著腳尖,溫楚楚轉移人家的注意力,陳碧瓊就去摸人家兜裏的錢。
薄薄的毛票她都能從人家兜裏摸到,更何況那麼顯眼的呼機。
當年抱錯說是不小心,也極有可能是故意的。
有一年陳碧瓊摸人家的錢被逮到了,對方鬧到家裏去,差點把溫楚楚拉過去陪人家睡覺。
後來跪下道歉,又磕頭認錯的,這才平息了。
這些話本可以用來提醒她,但也怕傷了她。
陸彥深摸了摸她的腦袋。
“沒關係,我們再買一個。”
“很貴的……我去找她要回來。”
“她碰過了,很髒。”
他從未把溫景和周家兩夫妻聯係在一起,隻知道她是溫家養大的,但自然而然說出這種貶低人的話。
“你跟他們不一樣,溫小景,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不要多想。”
“他們要敢到處說你不孝,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親自過去你們村裏說,我把給他們多少錢的單子拿拉出來,實在不行,我讓他們賣房子還錢,我看誰還敢說閑話。”
“你要是還有氣,我叫人去把他們打一頓。”
溫景氣笑了,主要是也不想讓他繼續擔心了,“動不動就打,我們又不是流氓。”
“流氓就流氓,誰要是欺負你我就打誰。”
溫景趴在男人的肩頭,“彥深……”
男人摸了摸她的後背安慰她。
過了一會兒依舊沒什麼動靜,他一看,她已經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
大概他們打,有些難過,也可能是哭得累了。
溫景晚上喝了小半碗粥上樓睡覺去了。
連陸思墨都看出了她心情不太好。
“爸爸……你惹媽媽生氣了?”
“吃你的飯。”
他哪敢啊,他哄著還來不及。
陸思墨擰眉,“爸爸你不能惹媽媽生氣。”
“不是我,是你媽看到你的期末卷子,看到你沒及格,心情不好。”
陸思墨愕然,他不是把卷子拿去給爺爺奶奶簽字了嗎。
陸彥深看破不說破,懶得去傷害他可憐的自尊心……
溫景估計是被這事兒刺激到了,夜裏睡得很早,半夜發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