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強抓起自己腳上的鞋子扔進了洗衣盆,陳碧瓊將鞋子拿出來,“我去要了,我……”
“那是你沒本事!”
陸彥深剛進屋聽到兩人吵架,往裏走了幾步,周誌強迷迷糊糊的,“三哥,三哥你怎麼來了……”
周誌強突然起身,陳碧瓊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老實說,陳碧瓊挺怕他,想起他上次差點就把自己打了,心有餘悸……
“三哥,坐啊,三哥……”
“還不快去給三哥倒茶!”
屋裏一股紅薯腐爛的味道,陸彥深甩開他的手,“周誌強,我這些年給了你多少錢,你有沒有算過。”
“三哥,咱們不是一家人嗎,再說了,你看你……”
“你是貴人,你是大貴人,你這個,還跟我們貧民百姓計較。”
“我來就是告訴你,以後你們兩夫妻,但凡有一個敢去找我老婆的麻煩,你們就不要想有安生日子過。”
周誌強愣了一下,回頭指著陳碧瓊,“好你個臭婆娘,都是你幹的對不對,你怎麼能幹出這種惡心人的事呢?”
“三哥,我不知情,我根本不知道,我現在……我抽她,我……”
“你們怎麼樣是你們自己的事,溫景已經嫁給我了,她是我的人,你們要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擰斷你們的手。”
“三哥……實在是沒辦法,那個姓李的,他現在賭場也不讓我進了,不讓我進去打牌,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不讓你進賭場是我的意思,周誌強,我養你六年了,我跟李由那邊說得很清楚,你去賭場我就讓人打斷你的手。”
周誌強尷尬的低著頭,苦哈哈的賠笑,“三哥,你,你這……”
陸彥深押著他,直接把他人抵在了牆上,“三哥!”
陳碧瓊臉色一變,“三哥,你這是……”
“從今以後我不會給你們一分錢,你們從我這也得不到任何好處,自己給我腳踏實地的幹活,以前怎麼過的現在就怎麼過,溫景是我老婆,不是你們的搖錢樹,你還想要這雙手,就管好自己。”
“三哥……”
陳碧瓊過來拉他,被陸彥深一把甩開,“滾。”
“三哥你不能不管我啊,你不管我你就是逼著我去死。”
陸彥深鬆開他,又抓著他的衣領,拽的很緊,一字一句,“行啊,那你去死。”
抓著人到井邊,“井在這,老子看你跳下去。”
“跳!”
他拽著周誌強到井邊,陳碧瓊麵色慘白,“三哥,三哥啊!”
“誌強是有錯,但罪不至死啊!”
“你倆再敢跟我要死要活,跑來要錢,讓人在背後議論我老婆的是非,你倆就早點去死了吧!”
陸彥深鬆開他的手,周誌強腿軟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哥……”
“老子不是開銀行的,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來警告你們!”
陸彥深咬著牙,忍了忍沒讓自己踹周誌強,但周誌強卻抱著他的腿。
“三哥,沒有你我們怎麼活,三哥……你看家裏窮得叮當響,揭不開鍋了,我老周還沒兒子……”
“我這代香火不能就這麼斷了,三哥啊!”
陸彥深將他踢開,看了一眼靠近大糞坑邊上的那個房間。
以前溫景就住在那裏,裏頭隻有一個炕,用穀草當墊子,上麵鋪了一層單薄的床單,一床洗得褪色微微泛白的被子。
大冬天的她就睡在裏頭。
有一次他大晚上喝多酒了在會所玩,突然很想她,過來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