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痛,沒有動,隻是緊緊的咬著牙關。
咬完了後溫景嚐到了一陣血腥氣,想起鄭秀雅說的話。
她現在確實很像一個神經病。
她怎麼能這樣呢?
陸彥深就算不要她了,她也要體麵一點。
“老婆,飯菜涼了,我再給你弄一點。”
男人呼吸都在顫抖,看她這副樣子,顯然也被嚇到了,說話都小心翼翼。
“你染頭發了。”
溫景冷不伶仃的盯著他看,“為什麼染頭發?”
“你不是不喜歡嗎?”
“騙子。”
他明明是跟鄭秀雅約好的一起染頭發。
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外套,跟鄭秀雅身上穿的連料子都一樣。
“把孩子給我……”她哭了起來,咬著牙瞪他,“把孩子給我……”
“你冷靜點,孩子在樓下,等你……”
“把孩子給我,啊!孩子給我!”
她咬牙切齒往樓下衝,男人抓著她不讓她走,她又咬又撓,陸彥深難得的沒有發脾氣,隻是抱著她。
要是知道她這麼不願意,他是不會讓她在這種情況下生下孩子的。
他不想看到她這樣。
溫景一直在哭,男人滾燙的眼淚落在她的外套上,穩如泰山,一直沒有作聲。
直到溫景沒了聲,徹底平靜下去。
後來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思墨一天天長大,滿月酒之後陸彥深正式接管林場,完全獨當一麵了。
男人不再穿奇裝異服,正規的西裝領帶,一副生意人的姿態,他應酬很多,經常喝酒……
他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在刻意疏遠她……
跟她示好不如之前那麼頻繁,甚至不會跟她示好,以前是有什麼說什麼,對她總有說不完的話,自那以後在她麵前謹小慎微……
溫景想,大概是新鮮感過了,孩子也生了,他真的要跟他離婚了。
溫景睡不好覺,吃不下東西,她看到什麼都沒有食欲,每天坐在屋裏倒數著時間。
看到他回來了,進屋來了,她想,是不是要來跟她離婚了。
她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甚至連吃飯也不下樓。
這樣他就不會跟她說離婚了……
好幾次他在外麵敲門,隔著一道門她都能聽到思墨的哭聲,她手足無措,怕門一開今後就會老死不相往來……
她想過帶著思墨一起走,但又覺得思墨跟著她不會過得好,在陸家會更加有前途一些。
後來發展到,她吃東西也是在屋裏,基本不出房門,不下樓。
她也有在樓上經常偷偷看他,他光鮮亮麗,衣著得體,抱著孩子在外麵看雪,在斜對麵玩耍。
所有人都圍著孩子,偶爾李明君說了點什麼他不愛聽的,他也會罵人。
他嗓門大,溫景好多次都以為以前的陸彥深是不是回來了。
但他過來敲她的門時,依舊不言語,依舊很小心,說話跟蚊子叫一樣……
“溫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不喊她老婆了,規矩的叫名字。
“溫景,你看看兒子好嗎,兒子現在會抬頭了。”
她也很想看,但她不敢見陸彥深,她怕他離婚……他都不叫老婆了,是下定決心了要離婚嗎?
“滾!”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發出那種咆哮的聲音,“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