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醒過神,發現自己在一間屋子裏。
原來陸彥深還沒有讓她走啊,那他去了哪裏了,樓下哪來的孩子哭呢,他跟鄭秀雅的孩子是不是餓了?
她是不是該走了……
她不是已經走了嗎?
溫景往周邊看了看,自己怎麼夢到了這裏呢,她要多睡兒,睡一覺就好了,不能繼續做夢了,
偶然的一天,溫景摔了一跤,她不可思議的到處看。
這不是在做夢啊,做夢怎麼會痛呢。
她不是已經走了嗎,難道她沒有走?
那現在周誌強還繼續賭錢嗎?
養母給她寫過信嗎?
她想著想著,哇哇大哭起來,“陸彥深……”
她不自覺喊出男人的名字,陸彥深在哪裏去了,他不是要跟她離婚嗎,他還沒有讓她走嗎?
她起身,欲打開那道門,她喊道,“陸彥深!”
要離就離,要走就走,給她一個痛快吧!
“陸彥深!”
身後的座機響了,她紅著眼睛,衝向座機。
鄭秀雅經常會打電話過來跟她聊天,說是聊天,但也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她有時候都以為自己在做夢,做夢的時候會罵她幾句。
不對,這到底是是不是在做夢啊?這就是夢裏啊。
真實的她已經離開了陸家,她在外麵機械廠上班呢!
溫景接下了電話,聽見她說,“三哥昨晚在我這,你不用擔心,他喝多了這會兒還沒醒呢。”
“不要臉!”
罵完後她就後悔了,不對,鄭秀雅已經跟了陸彥深了,他們孩子都有了。
“三哥說我沒生過孩子身材比你好多了,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做女人做成你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鄭秀雅的話讓她恍惚,她不是生過孩子了嗎,她跟陸彥深孩子都生了,怎麼會沒有生孩子。
溫景突然哭了起來,難道這裏不是做夢?這裏才是真的?
她竟然還沒有和陸彥深離婚!
“陸彥深呢,叫他接電話,陸彥深,陸彥深!”
她朝著電話叫了起來,鄭秀雅笑道,“你像個瘋婆子,我是你我就早點死了,三哥昨晚好勤快,我肚子裏怕是有了,不過我跟你不一樣的……三哥和我爸媽,還有他家那邊,應該都會高興得放鞭炮。”
“你拿一盒糖走吧,早點去死吧。”
溫景罵了起來,電話那頭已經掛了,她發了一會兒呆,抬頭看到了桌上一串電話。
她打通了那串電話,還沒等對方說話,“陸彥深,離婚,我受不了了,我要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你在哪裏啊,我們談談,我們離婚好不好?”
“溫景……”
“離婚,聽到了沒有,混賬,離婚呀!你人在哪,你在哪裏?”
她前所未有的清醒,“是林場嗎……”
她電話一扔,往樓下衝,刺眼的陽光幾乎讓她睜不開眼睛。
她光著腳,劉媽都沒拉住她,“你走開,我要跟陸彥深離婚,走開!”
“你幹什麼呀?”
“媽媽……”
溫景愕然,看著那個縮小版的陸彥深,“誰是你媽,閉嘴!”
“我要離婚,我一定要離婚的……談清楚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