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景……”
“我……我不知道是怎麼了。”
溫景故意這樣試探,也是在試探陸彥深,但男人的反應絲毫不拖泥帶水,讓她覺得自慚形穢。
陸老三敢做敢當的,他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別怕,想想,她還說了什麼。”
陸彥深簡直要火冒三丈了,鄭秀雅是瘋了嗎?
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把她當兄弟,當哥們兒,就沒把她當過女的,整這死出!
“她說我像個瘋婆子……”
“她簡直放屁!”
“你要不要聽我說完?”
“聽。”
男人拳頭捏得綁緊,保持著麵上的冷靜,“她說……我也記不清前因後果了,她說她如果是我,就早點死了,還說你昨晚很勤快。”
“老子從沒有在她那邊過夜!”
“我也不知道,就記得這些,還有……還有她說,她說你告訴她,她沒生過孩子身材比我好多了,做女人做成我這樣,不如去死了!”
嘭——
陸彥深手裏正捏著一個玻璃杯,溫景嚇了一跳,“你流血了。”
“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我相信你啊。”
“她說你喝多了在她那邊,還沒有醒……”
溫景伸手去給他找東西包紮,男人手掌淌血,一把抱過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他才知道,她竟然受了這種屈辱。
他吻她,吻她的頭發,“老婆,我沒做。”
“我當然相信你啊。”
太拙劣的方式了,光是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竟然會信這些。
她真是有病!
不過……餘光撇了一眼藥瓶子,雖然用漂亮的玻璃瓶裝好,但也不能掩蓋她有病的真相。
她確實是病了。
上次從醫院回來,陸彥深悶了好幾天,大概就是為了這件事煩心。
“你睡一覺,我出去一趟。”
“不要走,陪我睡一覺……”
溫景找來了包紮的綁帶,替他纏好了,眼中閃過幾分心疼。
她過去也曾這樣替他包紮過,趁他睡著的時候。
他一個大男人,又走的時候混社會的路線,少不了磕著碰著的,總是受傷。
陸彥深心大,根本不知道是她包的,以為是他媽過來給他包的。
陸彥深看著手掌心纏好的繃帶,“包得不錯,但是我……”
“彥深。”
她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陸彥深簡直被雷到了,她小臉紅紅的,很高興自己什麼都想起來了。
“我好喜歡你送給我的東西。”
陸彥深笑了,“要是喜歡,下次再給你做,喜歡什麼?”
“都很喜歡。”
“那我都給你再做一遍。”
他已經繃不住了,他想弄死鄭秀雅,他想去趟鎮上,少說要將這瘋婆娘臉上打出幾個巴掌印來。
溫景看出了他眼中的戾氣。
鄭秀雅可惡,但鄭家也絕非是好欺負的人家,她希望陸彥深理智處理,最好是不要用陸家人出麵,能讓她自己做了斷!
鄭家會挑陸家的毛病,卻挑不了她的毛病!
她的六年之仇是要報的……
“老婆,你這樣我挺高興的,你下午好好睡一覺。”
“你陪著我,你不陪著我,我就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