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陸彥深不明所以。
“怎麼了?”
不問還好,一問起來她就更想笑了。
“沒怎麼,就是想到了一些很好笑的事。”
陸彥深不明白,他不明白她的腦回路。
剛剛在溫家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她現在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她莫不是被刺激得抑鬱症複發。
男人擰眉,“溫小景,你別嚇我。”
溫景笑出了聲,捂著自己的嘴唇……
“溫小景,這是幾?”
溫景用手拉著男人的食指,“我真的沒事,我不會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一切隨緣。”
“我上次離開是因為聽說他病了,我不得不過來看,又因為你告訴我真相,我著急回來宣誓主權,不想讓周楚楚繼續占便宜,不想讓她好過。”
“但是回來後什麼都爭取到了,發現也不過如此,知道他們是我父母還不如不知道。”
還不如讓一切美好都停留在過去,不要被現在的冷漠覆蓋。
這一趟到蘇城,不但沒有令她找回六年前失去的親情,反而讓她連對親情的半點渴望都沒有了。
一如某人心心念念的懷念著自己的白月光,茶不思飯不想數年,卻在數年後得償所願。
如願以償後,怎麼看眼前的白月光都不再是從前的白月光,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越加反感,還不如永遠停留在懷念的那段時光裏。
這話讓陸彥深莫名的難受,“你不要這麼說。”
“真的。”
“周誌強和陳碧瓊不是人,周楚楚也不是人,我回去不會讓他們好過,溫家大度,我可不大度。”
“算了吧,他們隻要不招惹我就好,要是敢招惹我,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溫景收回了笑容,靠在陸彥深肩頭,“我想回家了。”
離開陸家鎮,她說,想回家了,想回蘇城,想爸爸媽媽了。
離開蘇城,她也說,想回家了……
這次的回家,是真正的想回家了,溫景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不會走錯路了。
陸彥深以為她會哭,但她挺安靜的,睡著後男人抱著她上了火車上的小床,被子一股味,陸彥深拿了件外套替她蓋上。
李明君和陸成功根本睡不著,都覺得跟做夢一樣,等到溫景睡下了,這才小聲的問道。
“她怎麼了?”
太反常了,奇奇怪怪的,讓人覺得不安。
陸彥深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周家曾經那樣傷害她,他想,他認回了親生父母總會開心些吧,結果也並沒有。
“或許是夾在中間,覺得為難。”
“溫景心裏有這個家,有你,有思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李明君一臉認真。
陸成功也點頭,“溫家瞧不上咱們,我跟你媽回去後再想想辦法。”
陸招娣睡在上鋪打哈欠,陸彥深睡不著,在火車連接處給溫衛明回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