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沫喝了好多好多的酒。
那是陳年的白蘭地,連喝幾杯,意識便開始模糊,慢慢的,腦中閃現很多往事。
三年前,爸爸知道自己喜歡傅遠琛,不惜拿出蘇家企業的股份作為傅遠琛娶自己的條件。
那時,傅氏集團急需資金周轉,而傅遠琛的父親又年事已高,集團裏別的股東對董事長的位置都虎視眈眈,蘇家的股份正好可以雪中送炭。
這筆交易,傅遠琛穩賺不賠。
齊晴當時是他的女朋友,爸爸給了她一百萬讓她出國。
在傅遠琛心裏,他隻知道齊晴是個受害者,自己和爸爸,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小人。可他從來都不知道,齊晴臨出國前找人給自己下了藥。
想到那晚,蘇雨沫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淚水夾雜著酒水,嘴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傅遠琛安頓好齊晴又折了回來。
剛進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他掩著鼻息,走進客廳。
沙發上,雨沫側躺著,肩上的睡袍已經脫了大半,微卷的長發如海藻般胡亂的披在身上。胸前的白色肌膚隨著呼吸的起伏,若隱若現,卻是異常撩人。
傅遠琛明顯感到嗓子的燥熱,他微微別過頭,在心裏暗自咒罵,該死,自己怎麼會對這種惡毒的女人有所反應。
他踢了踢沙發腿,冷冷的對沙發上的女人說:“起來,我有話對你說。”
他回來是為了送離婚協議書,還有就是為了蘇雨沫父親臨死前留給她的那40%的公司股份。
有些事情,他必須在兩人離婚前給做了。
蘇雨沫被驚醒,蹙著眉緩緩撐開眼,逆著光,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竟看到眼前的男人正溫柔地對自己笑。
她那如水的眸子由暗轉亮,忽的站起,一把抱住傅遠琛,笑魘如花,臉頰不住地在他身上來回蹭:“遠琛,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還是相信我的,你也不會那麼狠心,丟下我不管的。”
“走開!”傅遠琛嫌惡地將她甩開。
他的動作有些突然,力道又很重,蘇雨沫一時沒站穩,又重新跌進沙發裏。這下,她的酒醒了大半,可是說話還是顛三倒四。
“你回來做什麼?我告訴你,我是不會離婚的。傅遠琛,三年了,我為你做這麼多,到最後,你還是喜歡那個壞女人。你的心是鐵打的吧……”
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側過臉,用力捂著嘴,表情很是痛苦:“我想吐……”
傅遠琛愣了約莫五秒鍾,站起身,拖著雨沫往洗手間方向走。可是她喝了太多的酒,身體這時完全不受控製,腳下更是絲毫沒有力氣,走起路來左搖右擺。
傅遠琛索性一個橫抱,快步將她抱進洗手間。
還未將她放下,她忽的將一口的汙穢物盡數吐在傅遠琛的胸口。
“該死!”他緊蹙著眉將她放在馬桶邊的地上,隨手脫下上衣,扔在一旁的角落。
雨沫如獲大赦一般,起身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傅遠琛低頭看了看自己,修長的腿邁過蘇雨沫,徑直走進了淋浴間。
隔著浴室未關的門縫,他看到不遠處的蘇雨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緊閉的眼睛,微蹙的眉頭,還有抱在胸前瑟縮的手。
他閉上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圍上浴巾,走出浴室,一把拎起這個嬌小的女人。打開蓮蓬頭,開始為她衝洗身上的嘔吐物。
蘇雨沫踮起腳,手臂攬住他的脖子,唇瓣輕輕地在他的耳後掃過。一時間,耳後的酥麻感讓傅遠琛猶如被電擊一般,小腹騰地發熱。
他隻覺得自己呼吸急促,腦中瞬間充血,一把抓起對方的下巴,覆上那柔軟的唇瓣。
一時間,浴室裏春色旖旎。
第二天早上,蘇雨沫醒來,發現被窩裏的自己全身赤裸,又看到床邊站著的傅遠琛,便也明了昨晚兩人發生了什麼。
剛想說些什麼,卻不想,對方猛地靠近自己,當她反應過來,自己臉上已經貼上的冰冷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