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當您是親姐姐,怎能如此待我。”
“陛下,是民女疏忽,甘願受罰。”
好一招以退為進,落歡明顯感覺到南陵皇責怪的眼神鬆懈些許。
“郡主呢?”
“皇上,臣女在這兒。”
落歡款步上台顧盼生輝,不施粉黛的肌膚宛如上好靈石散發琉璃般潤澤,唇瓣粉嫩,唇峰飽滿,眉宇不失女子嬌態,眼神凜冽多了幾分男子的駭人英氣。
眾人嘩然,癡傻郡主卸了多餘的妝容,竟是這般傾國傾城。
墨君唯眼眸迷離,望得出神。
“敢問圖雅公主如何用藥?”
落歡一字一句詢問。
“你在質疑本宮?”
“郡主姊妹情深,本宮刮目相看。”
圖雅話外之意,落歡不分青紅皂白護著陳夢語。
落歡眉頭跳動,她可不是聖母心。
“陳夢語學藝不精咎由自取,本郡主想替方子的作者正名。”
“表姐,事已至此,不要胡鬧,這是皇宮。”
陳夢語看著這張出落凡塵的麵孔,巴不得毀掉,嫉妒使然下意識弱化當下窘境,再次故伎重施。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迎麵一巴掌打在臉上,力度之大直接打得陳夢語側摔在地。
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比起疼痛,表情茫然,還沒從落歡出手打她中抽離。
“你,你打我?”
半晌,陳夢語氣急敗壞,聲音顫抖勾著一絲難以置信。
“本郡主同公主說話,有你插話的份?”
原身再不堪,也是南陵皇欽賜的郡主,陳夢語一家算什麼?
“表姐,什麼都不懂別瞎說,這可不是小打小鬧。”
陳夢語腦袋發蒙,平日無往不利的詞句脫口而出。
“嗬嗬。”
落歡輕聲一笑充斥諷刺,長而卷翹的睫毛如珠簾搖曳,眼眸掀起刹那,恍如跌入星河熠輝。
“真奇了怪,說本郡主癡傻什麼都不懂,還堅信我給的醫書?”
“到底是欺君,還是本郡主就該給你擔罪?”
“陛下!民女萬萬不敢。”
陳夢語求生欲爆發,踉蹌起身跪好,連連磕頭求饒。
“陳夢語,你們一家之所以登堂入室的原因還記得麼?”
落歡一針見血。
陳夢語以商賈之女享受的待遇,多半倚仗入將軍府照顧癡傻郡主而得。
欺君之罪和隱瞞郡主神智清醒,為了利益鳩占鵲巢,哪個陳家都擔不起。
落歡邏輯清晰、咄咄逼人。
全身除一根雲簪,棉麻素色長褂,和冠帶金簪衣著鮮明的陳夢語涇渭分明。
眾人偏向第二種,眼神鄙夷。
陳夢語從未受過如此恥辱,然再蠢當下也隻能認。
“本宮對貴國雜事並無興致 。”
圖雅公主眉間微蹙。
“外敷內服都試過。”
用藥無非外服內用,現在兩頭都被掐死,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如若禦學院願意出麵,說不定能扭轉局勢。
眾人瞥向陛下,默不作聲。
強者為尊的世界,禦學院院長實力遠超皇家威懾。
今日就算深宮裏閉關的皇家老祖畢恭畢敬三請,才隻是可能答應。
“試過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