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那都是姑姑私自貼給娘家的呀。”
落梅張口就來,皺巴巴的苦情臉還沒哭,已經令人共情。
落歡玩不來這套,比起講道理,更喜歡武力壓製。
忽然好懷念自己的身體和修為,美眸浮現一絲向往追憶。
“今天,不把東西如數奉還,誰也別想離開。”
落歡收斂心緒,舉起劍。
側身砍向無人的街道,以此示威。
令人想不到的一幕發生。
明明沒有動用落神鐲的力量,也沒有灌入靈氣。
平平無奇的劍氣砍進地麵大概三公分的深度,宛如一條彎曲的黑色蟒蛇綿延。
落歡細細打量劍身,劍身倒映她的模樣,清冷而孤傲。
剛才的感覺……這把劍居然能夠察言觀色,按照使劍人的心意出招。
“郡主不講情麵,別怪老夫下手無情。”
落歡的行為等同於上門欺辱示威,陳元忍無可忍。
家主的架子和修為擺了出來。
元嬰五階的濃厚靈力乍現,壓得老百姓不敢動作。
身後的家丁催動靈力鋒芒相對。
落歡覺得好笑,她隻是口頭威脅,就那麼沉不住氣。
落梅嘴唇翕動,最後還是閉上嘴,神情複雜。
小賤人和她母親——柳葉歡一個模子刻出來。
搶走她哥哥的愛,還有原本屬於她的家產,死不足惜。
落歡似有所感,視線越過陳元,澄澈的眼眸仿佛一潭死水,靜靜地凝視著她。
落梅再次露出恐懼,腳踩繡花鞋後退半步。
寒氣順著腳底板不停蔓延,直至身處冰川深淵,她忍不住打哆嗦。
那雙眼睛,太像了。
柳葉歡這個賤人,到死都死不瞑目,和現在的落歡沒有兩樣。
風韻猶存的臉上逐漸浮現恐懼、不安等情緒。
落歡眉眼向下翻轉,看來落梅和原身母親的死難逃關係。
眼波流轉,落歡胸有成竹,胳膊向前舉起,劍端正對陳元。
“本郡主今天是來要賬。”
“於情於理,該翻臉的都輪不上你。”
落歡擲地有聲,一字一句皆是灑脫和篤定。
美眸裏渾然天成的輕蔑,刺激著陳元所剩不多的理智。
“我看你是找死!”
陳元齜牙咧嘴,揮舞著劍,後腿發力,朝落歡飛身而去。
聚集的靈力讓一旁的三公主心有餘悸,拉上太子往後躲避。
這一劍就算刺偏,靈力餘震也會傷及性命。
落歡在他們眼裏形同將死之人。
眾人眼底閃過一縷惋惜,更多的是覺得落歡咎由自取。
“不準動手。”
影二剛要上前,一縷細小軟糯的聲音鑽入耳朵。
他愣了一下。
一瞬恍惚,陳元的劍身離落歡隻差1公分。
影二不禁懊惱,再快也來不及保護郡主。
“叮。”
劍身相碰,發出清脆的金屬聲,牙齦稍微發酸。
陳元帶著元嬰五階靈力的劍招,被落歡輕描淡寫的擋住。
怎麼可能?
陳元難掩詫異,目光彙聚到落歡手中的劍。
“乓。”
怔愣間。
落歡抿唇,掌心緊握劍柄,奮力一揮,將陳元震退。
隱在衣袂下的手腕上,落神鐲不時發出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光芒。
“你這是什麼劍!”
陳元心有顧忌,眼神充斥著戒備。
落歡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